绩一般。但是,班上最调皮廖苕货,这当然不是他真名,是他后来当地痞时,江湖上的称号,意思是比较蛮横不讲道理的意思。 廖苕货年龄大一点,身体壮一点,在班上痞一点,偶尔就调戏女生,当然其中也调戏过小燕。小燕是外来户,父母从乡下来到容城铁厂打杂工,胆子也就比较小。但有冬哥保护,廖苕货也就占不了什么便宜。 本来冬哥也不怕什么人,胆子大人缘好,况且冬哥的父亲也算是容钢附近有点名气的大师傅,当过兵的,容钢的人,多少给些面子。在初中,冬哥还是镇得住廖苕货的。 后来读高中,他们就分开了。冬哥因为小葛老师的关系,虽然成绩一般,总算插班进入了省重点中学:容城高中。而廖苕货与于燕,只能读职高了。 但是,东山,冬哥家对门,却是于燕常去的地方,也是冬哥常给她送羊肉串的地方。说不清的意思,在月光下、在树木里、在山顶上,两人的心就比较皎洁。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燕子就不常来东山了,听说她父母因为容钢效益不好,回乡种田去了,而冬子上大学后,彻底就断了联系。 自从父母去世后,此时的冬哥已经不是过去的冬哥了,他不想让燕子见到落魄的自己。偏偏,燕子与廖苕货这两个最不想见的人,此时一同出现在自己摊子面前。 “哟哟哟,原来是冬哥啊,咋的?不请老同学吃个羊肉串?”廖苕货的语音里透露出讥讽,而燕子躲在他身后,不愿直面冬哥的眼神。 “想吃就拿,不收你钱。”冬哥尽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自己已如尘埃,何必再起扬尘。 “燕子,当年你怕是吃了好多冬哥的羊肉串吧?”廖苕货把燕子从身后拉了出来,让她站在冬哥的对面。“廖哥今天把你欠他的,全部付清!” 冬哥几乎不敢抬头看燕子,只是假装忙着翻动手里的羊肉串。“不必了,你们今天想吃多少,我都不要钱。”当冬哥说出“你们”这个词时,内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装什么大方!你以为你还是原来的冬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穷得裤子都要借了,还装什么装?”廖苕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往地上一甩。“陈冬,老子今天这客请定了,你爬下来数数,老子这夹子里的钱,够不够于燕欠你的羊肉串!” “廖哥,别这样。”燕子的声音中,透露出胆怯。 “给老子滚!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两个当年都干过啥?” 廖苕货伸手一推,燕子往旁边一个趔趄,退了两步才站稳。 冬子拿着火钳,用力把火一捅,火星与烟尘突然往上一冒,声音低沉但有力量地说到:“苕货,都是同学,莫过分啊。” 他已经很能够忍受了,和气生财是母亲的教导,他虽然是二十岁血气方刚,但已经习惯于厚着脸皮地忍受顾客的挑剔了。 对方并不退缩,廖苕货已经自认为在容钢周边有点小名气了。“么样?想打架?”他顺手拿了一根羊肉串舔了一下,就把这根羊肉串向马路中间丢去:“你他妈的好意思,这叫老陈烧烤?羞你先人!” 这话真不能忍了,一会充老子,一会骂娘,还推了于燕。冬哥双手在发抖,眼神中露出刀一样的光。 本来,冬哥这种眼光,要在初中时,苕货是害怕的。但如今,他已经打过许多架了,他已经有一些钱了,况且,在燕子面前,他不能怂。一个人要战胜自己少年时的自卑,就得在成年时复仇。 突然一脚,当苕货把烧烤摊踢倒那一刻,谁都没有想到,羊肉及木炭倾倒过来,大部分倒在冬哥的帆布围衣上,冬哥虽然本能地倒退几步,但还是感受到灼热的木炭,落在了身上。 这一幕太突然了,燕子除了尖叫地跑开,廖苕货与冬哥都愣住了。但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江湖人士。廖苕货干了一件他本人后来都后悔的事情:他冲前去,把“老陈烧烤”的牌子踩在脚下,并且说了句让冬子刻骨铭心的话:“你个野种!你根本就不是他儿子,有什么资格打这个牌子!” 当然是本能,冬哥后来回忆,当怒火被点燃的那一刻,理智根本就不起作用。当时冬哥手上只有那把火钳,捅炉子的冒着烟火的火钳。只是顺手一甩,啪地,就打了过去。苕货本能地一用手一挡,那高温的铁的火钳,就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