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严满身是血,倒在了血泊之中,口中还在不停地涌出鲜血。刚流出来的还是鲜红色,但过没多久渐渐转黑。仔细一瞧,那地上的血泊之中还有几隻在蠕动挣扎的小虫。 娜萭见状,急忙拉住箜淇道:「是蛊毒!不要沾到他的血,快退到屋外!」 扶起逆严,娜萭拔下发簪在逆严身上几处穴道扎了扎,防止蛊毒顺着血液攻心。 看见那小虫朝着娜萭蠕动着,箜淇急忙用灵力打碎了几隻后道:「你沾到血了!」 「我不怕毒,就算他们爬进我体内,也会自己乖乖爬出来的!」娜萭解释道。 似乎是急救见效,逆严在吐出一大口血后恢復了一些神智,虚弱道:「梧翊...」 「姊姊没事,大家都没事。」娜萭回答。 「在..梧翊在哪里?」逆严依然虚弱,却不肯闔上那鲜血直流的眼睛。正好此时梧翊已经清醒,走了出来,看见眼前这幕,腿当场就吓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颤抖道:「逆..逆严..」 「你没事吗?」逆严用那几乎是听不见的微弱气息询问道,眼神已经开始涣散。 「我没事!」知道他没听见自己回答是不会安心的,梧翊大声吼着。儘管腿还是软的,儘管眼泪已经像瀑布似的不受控制倾盆而出了。 又是一大口鲜血,但逆严微微笑了。 箜淇在关上了门让娜萭专心医治后,扶起梧翊道:「你留在此协助娜萭,我去外面看看。」 才要转身,梧翊却紧紧抓住了箜淇,泪问:「他会不会死?」 虽想安慰梧翊,却不擅说谎,箜淇回:「娜萭一定会尽力医治的。」 眼泪越滑越多,梧翊哽咽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他流这么多血...不..我从来没有看过有任何人流这么多血...」 话刚说完,她便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连伤都不曾在她面前受过的逆严,就像是一座坚固又难以攻破的城墙一般。梧翊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倒下的一天。 这个晚上,她的天塌了一半。 原来天上无敌,并不是真的无坚不摧。 知道梧翊心里慌乱,箜淇说:「逆严大量失血,你会熬煮养气补血的汤药吗?或许用得上。」 用不用得上箜淇是不知道,但此刻梧翊有点事做,会比坐着乾等好很多。 梧翊连忙点头,然后起身去厨房煮药。 屋内的娜萭也是十分纳闷。 逆严的情况看起来险恶,但仔细检查后才发现体内蛊毒不知为何,竟然全数被他给吐出体外了。怎么看,都像是已经服下了解药。 蛊毒既清,那剩下就无大碍。逆严底子好,只要好好休养,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恢復。在清理了血污之后,娜萭走出房外。 「没事了,他毒解了。」娜萭对着焦急的箜淇与梧翊道。 梧翊不可置信道:「他吐血吐成那样叫没事?」 「他吐出来的都是有毒的血,吐越多越好。」娜萭解释道。 「我..我煮了补血养气的汤药,他能喝吗?」梧翊问。 「他若是醒了就可以喝一点点,但是千万不能太烫啊!」 见梧翊转身去拿药,娜萭向箜淇交代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想起当初在浮玉山的时候,白虎曾经对我说『那色胚说火王之弓在这里』。他指的应该就是圣禽教那不男不女的教主。」娜萭道。 听到这里,箜淇怒火中烧。之前尚可说是公事公办,但如今被白虎他们侵门踏户到这个地步,他一把麒麟火烧了那啥鬼教的心都有。但胆敢进天牢直接抢人的,绝对不是一般小精怪,这水深,怕是不只玄兽现世这么简单了。要钓出幕后的主使,这线就得慢慢拉。 好在耐性这种东西,麒麟有的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