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翰歪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这就没意思了,要是没你,人家姑娘还不结婚了?喜欢就结,不喜欢就不结,大老爷们这么墨迹呢?” “周阑珊跟我嫂子又不一样。”谢维翰说,“我嫂子能承担承受的,周阑珊未必能,到时候多可怜。” 这下谢维骏也无语了,“要你这么说,咱们这种人还结婚干啥?平白耽误人家姑娘。” “别人又跟她不一样。” “你这就没意思了,干嘛?搞自我牺牲啊?还是觉得就是姓周的矜贵,别人家的姑娘就可以随便?” “没有。”谢维翰争辩,但挺没底气的,也觉得挺没意思的,“我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我看你能琢磨出个花来,最后还不是要遂了人家的意?” 谢维翰被怼的下不来台,干脆甩开谢维骏走了。 睡到半夜又梦见那张明媚的脸,一直在对他说:“娶我,娶我,娶我!” 谢维翰一下子醒了,随即郁闷地发现自己似乎真被那个小丫头片子套住了。 天还没亮,谢维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坐在床头发了半天呆,眼前仍然是周阑珊那张脸。 明媚、嚣张、不达目的不罢休,张牙舞爪的。 谢维骏和贺依依结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在双方母亲的陪伴下过得有滋有味。 有了张秋雪和贺母之后,贺依依这个怀孕人士每天一睡醒就有营养又可口的早饭吃,和食堂里的饭菜不同,贺母做的是最符合贺依依口味的。 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也有两个老母亲手把手地教着,以及邻居、战友们的迎来送往在两人的提点下都变得非常轻松。 “幸亏你们过来了,要是我自己在这儿,对这些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贺依依不住地对张秋雪说。 每次跟贺依依说话,张秋雪都觉得心里很舒服,好像这个世上没什么值得贺依依生气的事,而她身边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都值得她去尊重和感恩。 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张秋雪都觉得,贺依依将来能够和谢维骏一起承担、维持起这个家的未来。 贺母则加班加点地把张秋雪买的布料要么做成了尿布,要么做成了小衣服小被子等等,几乎把孩子将来一年一年要用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作为手残达人,张秋雪无法参与这个环节,只好把自己先前寄过来的东西里有关孩子的部分全都给洗了一遍,收好之后给贺依依放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过,就算准备了这么多,张秋雪和贺母也依然不放心。 张秋雪其实很不好意思,本着一碗水端平的持家方式,桑巴卓玛生小无忧的时候张秋雪照顾了,自然不能对贺依依厚此薄彼。 奈何贺依依和大妞生孩子的时间差不多,周家没有长辈,唐志平年纪又大了,到时候她十有八九过不来,于是跟贺母商量的时候尽量让她过来。 贺母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我这两年就准备退了,到时候要是依依他们需要,我就过来给他们带带孩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