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睛啊,现在才八点多,等熄灯了再回屋也不迟。” 杨新洲说不过他娘,便看向媳妇儿:“珊珊,你身体刚好,不能劳累,别干了,早休息吧。” 江楚珊也不听他的:“就编个东西,哪里能累着了,我这会儿还不困,不想睡。” 杨新洲不想说话了,眼前这俩女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只能怏怏地坐在旁边,当个打杂的小弟,一会儿给他娘递几根麦秸秆,一会儿给他媳妇儿递几张玉米皮,他真是太难了。 终于熄灯号响起,他娘这才站起身准备回房,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部队就是这样不好,一到时间就熄灯,想要多干点活儿都不成。” 杨新洲曾经无数次觉得部队晚上得熄灯号太早了,今天却头回觉得其实早睡早起挺好的。 “珊珊,我扶你到床上去。” 王香苗走后,杨新洲把媳妇儿扶到床上坐下,然后找出来手电筒,拿着从门后面拿出两样东西来,一样他像古代地侠士背剑一样背在了身上,一样他双手拿着,而手电筒,则放在了一旁的衣柜上,灯光正好照在床前面的空地上。 等杨新洲走到那片光亮,江楚珊终于弄清楚这家伙搞什么鬼,他背后背着一根荆条子,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去折回来的,然后双手捧着的是他今天下午才用过的搓衣板,站在她身前,微微蹲下,把搓洗板举到她的面前。 “珊珊,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今天特地向你负荆请罪,荆条和搓衣板,你尽管选一样罚我,或者你选两样也成,只希望你不要气坏了身体。” 表情够真挚,语气够真诚,想来他是真心认错的,但是江楚珊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第一次破戒最是重要,如果轻拿轻放,他以后故态重萌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第一次破戒就得让他痛了,把威立住了,他才能够吸取教训。 于是她扶着肚子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把他背后的荆条拿了下来,又把他手中的搓衣板也接到了手里,杨新洲挑眉,不愧是他媳妇儿,下手就是狠,竟然选了两样,他嘴唇抿了抿,正打算承受接下来的痛处,结果媳妇儿的话,直接给了他一盆兜头冷水。 “新洲哥,你是个军人,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皮肉之苦对你来说,是最轻不过的惩罚了,再说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在外面得给你留面子,这打伤了,不仅你在外面的面子保不住,我也会心疼的。” 说完她把两样东西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所以你还是打地铺吧,既不疼又不痒的。” 什么叫诛心,这就是,打地铺是不疼不痒的,可是他煎熬啊,比起精神上的煎熬,他其实更想受点皮肉之苦,反正他媳妇儿也不会打脸上,大冬天的穿着棉袄没人能看到,跪搓衣板更不担心了,他皮糙肉厚,连印子都不会留的。 “珊珊,你不用心疼我的。” 杨新洲辩解着,争取着,但是江楚珊伸出白皙的手在嘴边“嘘”了一声:“你的身体是我男人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这话杨新洲要是平常听到肯定感动坏了,可是今天虽然也感动,但是,他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哎呀,好累啊,新洲哥,给,这是你打地铺的铺盖,我休息了,晚安!” 杨新洲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的苦肉计,最后被他媳妇儿几句话就给化解了,躺在地铺上,杨新洲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直接侧身面朝着床上的媳妇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然后他眼珠子一动,轻轻地喊了声:“珊珊!” 床上的人没有应答,只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杨新洲马上坐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上又喊了一声:“珊珊!” 还是没有应答,于是他嘴角一勾,便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然后躺在了媳妇儿的身侧,但是他并不敢伸手抱人,怕惊醒了媳妇儿,默默地躺了会儿之后,才大着胆子伸手掀开媳妇儿的被子,身子慢慢地往里面挪动。 “嗯!” 突然江楚珊发出了一声呻.吟,他立马僵住了,不敢再动弹,僵了一会儿,见媳妇儿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松了口气,就要再往里面挪,谁知道媳妇儿突然又出声了,她这次只喊了一个字:“疼!” 杨新洲立马急了,也顾不得被媳妇儿发现自己偷偷爬.床了,轻轻地推了推她,担心地问道:“珊珊,哪儿不舒服,哪儿疼?” 江楚珊被推醒,然后腿部的疼痛更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