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饴糖甜嘴呢。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大伯子为了咱们社员好过一点,让我侄女珊珊接手了市里头一个教授的试验,就是那个啥,麦秸秆种蘑菇,说是成功了,就让咱们大队上种,你说麦秸秆编织没日没夜地编织,才能挣几个钱,这种蘑菇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肉差不多一个价了,咱们大队上要真是种上了,一个月挣的钱都能比工人多了,咱们就能天天吃白面儿了。 不过就是有人不想咱们社员们日子好过,我侄女忙活了一个月,刚把养料给整好,能洒蘑菇种子了,结果那些养料就被人偷了,唉,这不,人家教授不乐意了,报了案,公安来查案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张秋香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也不知道是谁跟咱们大家伙过不去。” 旁边的柱子婶儿接话:“可不就是,偷那儿养料干啥,不能吃不能喝的,这样的人就该被公安抓去劳改。”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就是,就是不知道人家教授还让不让咱们大队种蘑菇?” 张秋香泼冷水:“不把那个小偷抓到,让人家教授出了气,人家怎么敢让咱们大队种蘑菇,别好容易整好养料了,又被小偷给偷了。” 柱子婶用毛巾擦了把汗,皱着眉头道:“我要是知道谁偷的就好了,偷偷地去告诉公安,公安不仅会帮忙保密,还会给奖励,最重要的是能揪出咱们大队的那个小偷,人家教授也能让咱种蘑菇挣钱。” 她的话一出,周围人大多数跟她一个样子,都是皱着眉头,他们也不知道谁是小偷,不过有的人低着头,眼珠子来回转。 江楚珊授意二婶放小话还是有效果的,很快就有人提供了线索,再加上杨新洲这个优秀的侦察兵和公安合作,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就抓到了张丽红和她的俩儿媳妇,刚开始她们还不承认,最后在她们的房间里拿出来,三双沾着蘑菇养料的鞋,她们这才不情不愿地认了罪,问道杨文明还有家里其他的人,有没有参与,张丽红一口咬定没有,俩儿媳妇先是神色挣扎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和婆婆统一口径。 最后公安只带走了这婆媳仨,杨家的男人却都没事儿,不过杨文明看向江楚珊的眼神又阴又冷,江楚珊不适地皱了皱眉头,杨新洲察觉到往她身前站了站,杨文明的眼神立马平和了,这份演技,在后世绝对是能拿小金人的。 “新洲哥,你说张丽红这事儿,杨文明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江楚珊跟杨新洲咬耳朵,杨新洲低笑:“一家子人住一块,三个女人大晚上的出门,你说他知道不知道?” “真不是男人,出事儿了,让自己老婆顶缸,他是这样,他儿子也这德行。” 杨新洲马上道:“我绝对不会这样的。” 江楚珊横他一眼:“谁知道呢。” 杨新洲咬牙:“那你就睁眼瞧着我行动就是。” 张丽红婆媳仨地被抓,犹如在石桥村大队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个炸弹,炸起一层层的涟漪,毕竟杨文明才出了一把风头,给大队弄来了化肥的供应名额,他老婆儿媳妇就当了小偷,别的不偷,就偷了点麦秸秆做的养料,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不简单。 “哼,还不是为了当支书,江支书带着咱们又做编织品,又制糖的,社员们收入增多了,能不感激江支书,本来这就够江支书坐稳位置了,哪里想到江支书的闺女又搞麦秸秆种蘑菇,如果要是成了,江支书这位置可就是穿钉鞋拄拐棍,稳上加稳,你说他们能不急吗?” 有那自认为的聪明人卖弄道,不过这话社员们听了,都觉得在理儿,有人就说了:“反正我就认一个理儿,只要能让我吃上白面,我就是给谁投票。” 旁边的人笑道:“拉倒吧,你又不是党员,选举支书,不用你投票。” 江楚珊和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