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长安后,也自然要将他们带上,说不定以后能有机会,让他们看见她“年轻”时的模样。 刚从矮几下来,药堂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田芽看着那个面孔陌生的年轻男子,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已经要闭堂了。” 那人却说:“诊个脉的功夫,不过片刻,阮医姑不会对病患拒诊吧?”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好似让人寻不出拒绝的理由。 阮安面若冰霜地看向来人,拒绝道:“殿下是大骊的郡王,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能给你诊病,您何必跑到我这处偏僻的药堂来看?不嫌麻烦么?” 虽然搞不清萧闻来平安堂是为了什么,可眼下这种局势,无论是做为阮姑也好,房家表妹也罢,她都不想跟萧闻过多的接触。 萧闻的神情微微一变,自然没料到眼前的医姑早已识出了他的身份。 阮安还是依着礼法,对萧闻福了一礼,又道:“还请殿下恕老身今日有事,不能为您看诊,您请便吧。” 她边说,边朝外伸了伸手,示意萧闻走出药堂,好让田芽落钥。 萧闻蹙起眉头,随着她们走出了药堂,并未发现不远的暗巷一直都有定北侯府的侍从盯着几人的动向。 之前的那场痘疫,让阮医姑的平安堂在长安城打开了名气,萧闻亦得知阮安不仅医术高超,亦对安排染疫病患的方式很有规划,显露了过人的才干,便想来这同她谈谈,将她这所民间的药堂收归到福田院中。 这般,她亦可以成为朝廷的女医官,享朝廷俸禄。 他身为皇子郡王,纡尊降贵,亲自来到她的药堂,要予她这天大的好处。 但这个女人竟然不领他的情。 见着阮安这就要走,萧闻阔步走上前去,拦住她方向,沉声道:“阮医姑,你既识出了本王的身份,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背后的靠山不过就是个刚刚丧父的定北侯,没了霍阆在前朝为他护阵,霍平枭算什么?又还能得意多久? 阮安倒是没惧萧闻的恫吓,毕竟周遭都有侍从护着,萧闻也奈何不了她。 未料刚要转身回复萧闻,空气中遽然划过飒飒的鞭音,其势自带凌厉的疾风。 “啪——”一声。 不知从哪处袭来的长鞭就往萧闻的胳膊猛地甩了过去,秋衣单薄,伴着萧闻有些痛苦的低嘶声,转瞬间,那道长鞭就划破了他的衣袖,竟将他打的皮开肉绽。 萧闻面色惨白,用手捂住伤口,看向身后。 阮安亦因着过于惊愕,杏眼瞪圆了好几分,随之看去。 却见霍平枭身量挺拔地乘于赤红大马,面容倨傲硬朗,眼神又冷又野,套着墨色手衣的右手挽着缰绳,另手则持握着蹭了他血迹的马鞭。 “不好意思啊。” 他嗓音低沉,突然说道,语气却全无愧疚之意,又道:“手有点儿滑。” 第78章 做狗 说话间, 霍平枭已然身影矫健地纵下马背,并朝二人的方向阔步行来。 霍平枭仅仅身为当朝的郡侯,却并未向郡王萧闻问安施礼, 男人束着墨色皮封的劲窄腰身, 弯都没弯半寸。 随侍护卫的马跑得略慢来些,却也很快追上,一并进了阮安药堂所在的窄巷。 阮安看见有百姓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