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霍长决将她的好心全都当成了驴肝肺,而且她的男人怎么会这么不争气? 连爵位都不努力争取一番,那将来在官场上还能有什么前程? “夫人,您还用饭吗?” 一侧的小丫鬟恭声问道。 贺馨若睨了她一眼,沉声回道:“用,怎么不用。” 她持起了筷箸,心中也落定了主意。 霍长决既然这么不争,她身为他的妻子,就必然更要在这件事上多花些心思。 如果她都不替他好好地筹谋筹谋爵位的事,她们二房就更难得到霍阆那郡侯的爵位了。 *** 近来霍阆身体不适,所以霍羲也在阮安的身旁多待了几日,但男孩毕竟贪玩,虽然有些黏着自己的母亲,却还是更喜欢跟像霍乐识这样的少年待在一处。 这日天朗气清,霍乐识正好不用去国子监上学,便带着小侄霍羲,在相府寻了处空旷的地界,耐心地教着他该怎样放纸鸢。 当然,霍羲如果想摸摸那纸鸢的绞盘,霍乐识并不会同意。 今日的风有些大,甭说是霍羲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算是六七岁的孩子,但凡是身型娇小了些,都容易因握不稳这绞盘而伤着。 小霍羲跳了跳脚,伸出小手够了够那绞盘,可他长得太矮,只能摸到霍乐识的衣袖。 男孩的小脸逐渐显露了几分沮丧,奶声奶气地央求道:“小叔~你就让我放一放纸鸢吧。” 霍乐识义正严辞地拒绝道:“不成啊,等你再长大个几岁,就能放了,到时你想要什么样的风筝,你小叔我都亲自给你扎。” 说着,又将那绞盘往上抬了抬。 霍羲又哒哒地蹦跶了几下,最终只得作罢,不甚情愿地收回了小胖手。 但见着那纸鸢越飞越高,霍羲也仰起了小脸儿,他惊奇地“哇”了一声,赞叹道:“小叔好厉害~能将这纸鸢放得这么高!” 得到了侄儿的夸赞,霍乐识的眉间也显露了几分得色,刚要再同霍羲讲讲该怎么去放这纸鸢,却见江小娘的近侍婢女一脸急色地寻到了这处。 “三公子,小娘身体不适,您快回去看看吧。” 等阮安派人来接霍羲时,竟被告知儿子正和他小叔霍乐识待在江小娘的院子里。 霍羲和霍乐识又不亦乐乎地在江小娘那处玩起了孔明锁,一时半会回不来。 但孩子的身旁总是跟着两个仆妇,有人看管。 所以阮安倒也不那么心急让霍羲立即就回来,便派人到江小娘那儿又告知了一声,酉时前,她会亲自将孩子接回去。 很快就到了酉时,阮安带着茯苓和白薇等人来了趟江小娘的院子,江小娘虽然是霍阆的妾室,但到底是她的长辈,霍羲既是在这儿打扰了多时,她也应当进里面同江小娘寒暄几句。 等进了主厅,阮安却见里面的一应装潢和摆件虽然朴素,但也没失了世家的大气。 江小娘的身子恢复了些,命下人给阮安斟了盏茶水。 阮安见江小娘面色青白,便犯起了医者的毛病,温声问道:“我在蜀中是研习过医术的,小娘的身子若有不适,不妨让我诊诊脉。” 江小娘却摇了摇首,神情恹然地回道:“多谢夫人好意,只妾身这病是积年的顽疾,治不好的,就不劳您为妾身诊脉了。” 听她这么讲,阮安当然知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