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莹雪,我一直没有忘了你,前头的事是我害了你。” 莹雪知晓他说的是前几日在西厢房内被傅云饮撞见一事,她知晓那事并非出自墨书本意,他也是受害者。 “还是我害了你,倒连累你白白受了一顿板子。”莹雪敛下美眸,望着墨书身上的伤势叹道。 墨书却只是轻笑一声,仿佛根本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一顿板子,换来和你说话的机会,也算值了。” 这话一出,莹雪的眼圈霎时便红了,她握住了墨书的手,道:“当初若不是那些人硬要逼我做媵妾,我早已成了你的妻。”说罢,便潸然泪下。 墨书也因莹雪的话触动了心内的伤痕,清冷如泉的眸子里闪过些泪花,“是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若他也能托生在世家大族中,便绝不对让心爱女子的家人受这般苦楚,也绝不会眼睁睁地放任她被旁人抢走。 两人阔别已久,心内皆藏着对彼此的隐晦情意,一时便相对着落下泪来。 * 莹雪也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与家里的亲人说起了此事。 他们皆怔愣了许久,才问道:“世子爷他肯放你走?” 莹雪点头,道:“他说了,明日我们都能一起离开镇国公府。”傅云饮从未言而无信过,他既已允了自己,便当真会放自己离去。 王氏听了却暗自生喜,莹雪做媵妾一事虽然外头瞧着有体面,还会他们这一家子脱了籍,可到底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若能放出去做良民,和墨书结为夫妻也是件好事。 “雪儿,世子爷为何会如此安排,可是有什么变故?”王氏道。 莹雪并不想让家人为自己担心,便含糊其辞道:“我也不知晓世子爷这样做的用意,兴许是腻了我,又不想我在他跟前碍眼多事,好在爷惦念旧情,将我的卖身契还给了我。” 莹雪得了卖身契,那他们这一大家子便当真都是良民了,方大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喜色:“既如此,我们明日再走吧。” 莹雨也没有意见:“我们该去哪儿过活呢?” “去江南吧,那儿山清水秀、赋税也不重,够我们一家人自在生活了。”莹雪道,她选择往江南去的另一个原因是,京城离江南甚远,便是有一天傅云饮后悔了,也再找不回自己了。 丝竹也对烟雨江南十分向往,闻言便摩拳擦掌地收拾起了行礼。 王氏拉过莹雪,细细地问道:“那墨书小哥可愿意?你毕竟已与世子爷……” 莹雪明白母亲的担忧,便笑着说道:“母亲不必担忧,墨书不是那样的人。” 王氏这才放下了心,感叹道:“也是造化弄人,若没有前头的事,你与墨书说不准都给我生下个大胖小子了。” 莹雪却笑不出来,点漆般的杏眸里染上了些担忧之色,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到底没把自己可能有喜一事说出口。 翌日一早,莹雪便与墨书一同去端方院拜别了刘婉晴,如今莹雪已是良民,她断然不愿意再对刘婉晴奴颜屈膝。 刘婉晴也没有难为她,只将她与墨书的卖身契一同递给了她,还附赠了两千两的银票。 墨书接过了卖身契,却没收下银票。 刘婉晴也不强求,让马嬷嬷将他们送走,自己则心情愉悦地喝起茶来。 莹雪本想去谢过傅云饮的恩情,但又不愿在这关键时刻多生事端,恰好在出端方院的时候遇到了东昉,她便与东昉说道:“替我谢过世子爷大恩大德。” 东昉慨叹了一声,这几日傅云饮日日夜夜的睡不着,整日里只把玩着莹雪为他缝制的香囊,有时东昉还能在书房外听见些若有若无的抽泣声。 既这般不舍,世子爷又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