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了一番,这次若想作假,恐怕是不成了。再说了,我怎么就眼睁睁看着顾子书跳进火坑了,眼下时局动荡,西齐左右逢源,太子冉也不是个傻子,还对她痴心一片,她若嫁过去未必就不好,反之,若是真做了北燕太子妃,才不知道是祸是福。” “西齐弱小,那个太子冉自保都成问题,何谈旁人,再说了太子冉对她有几分真心尚未可知,可太子表哥是真真切切对她痴心一片,当然是做北燕太子妃来的强了。” “你不是不打算做她嫂子了吗,怎么还有空给她操这个心。”谢斐凉凉地说。 这人又提这壶做什么,徐晗玉没有回答,“你当真不能让那个道士……” “不能。” “那行吧,就看她顾子书有没有这个命了,这顿饭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徐晗玉刚起身,谢斐也跟着起身拦住她,“你这就要走了?” 不然呢,事情也谈了,她还留着干嘛。 他似乎气笑了,“你可真是……” 真是什么,谢斐也没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塞进她怀里,“别眼馋别人的,这个更好。” 说完自己一溜烟跑下楼了。 徐晗玉打开木盒,是一支羊脂玉簪,雕刻的山茶花纹样,栩栩如生,触之生温。 她将簪子拿在手里,望着谢斐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愣。 吴天师的师兄要给顾子书摸骨看相,这可是个稀罕事,淳熙帝特意让德妃办了场宫宴,以此为借口,将顾子书请进宫来。 顾家兄妹进了承怡殿,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看,今日这宴席来的人不多,都是些经常走动的皇亲国戚,顾子书自然也早就听到了风声,是以也还算镇定。 宫宴过半,淳熙帝带着淑妃和太子姗姗来迟,淳熙帝神色如常,倒是身后的淑妃和太子脸色有些发白,不一会儿宴席末位坐了个不起眼的黑袍道士。 徐晗玉瞧了眼淑妃,心里纳罕,太子也就罢了,什么事情能让淑妃也变了脸色,难不成这个黑袍道士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事关太子? 歌舞跳罢,淳熙帝开口,“今日是个家宴,刚好宫里来了个会看相的道士,叫……” “王一,小道的师兄法号王一。”一旁的吴天师提醒道。 “哦对,王一天师,听说会看相,方才给太子已经测了一卦了,现在就让他给在场的娘子们也测测,全当一乐吧。” 敏王也抬眼看了一下太子,神色不明,他和徐晗玉想的一样,“不知道这个王道士给太子测了什么?” 他身旁的谢斐眼神却在斜侧面徐晗玉的头上,那上面珠翠环绕,其中还有一只山茶玉簪,甚是配她。 “谢斐?”敏王回头瞧他,“你看什么呢?”说着眼神也要朝对面看去。 “没什么,属下一会儿就去打听一番,”谢斐赶紧说道。 敏王的心思果然被拉了回来,“嗯,好好打听。”最好是什么太子和陛下反冲的话。 黑袍道士慢慢悠悠从座位上起来,一路上左顾右盼走到淳熙帝跟前。 “顾濛。” 听到淳熙帝点名,顾子书赶紧起身,走到淳熙帝跟前,盈盈一拜。 “就是这位女郎了,师兄,你可要好好看。”吴天师叮嘱他的师兄道。 王道士不在意地摸了摸胡子,转过头,拿眼上上下下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