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却是一愣,手中的鲜鱼差点掉在地上,赶紧回府去报信。 “哎呀,你小心一点。”一身着男装的女郎不妨被白谷撞到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谷也没留神,匆匆道歉。 那人也没为难他,转身就走不见影了。 ------------------------------------- 谢斐手里的剑一顿,“你说什么?” 白谷又将在皇榜前听到的消息复述一遍。 谢斐将剑插回剑鞘之中,接过刘玄木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天已转凉,谢斐依旧光着上身在府院中练剑。 “郎君,你说淳熙帝打的什么主意,不是说他对景川郡主宠爱的很吗,怎么要将她嫁给一个寒门子弟?” “那人不是高中皇榜,中了状元吗,以后飞黄腾达还不是指日可待。”谢斐系上外裳的带子,不在意地说。 白谷没想到自家郎君这般镇定,原以为他听到这消息定然如他一般大吃一惊,现下看来郎君是把这杜女郎,哦不,景川郡主彻底给放下了。 既然郎君都不在意了,白谷话也随意起来,只当个八卦闲聊,“话虽如此,可到底是个才刚刚中榜的穷书生,听说家里就孤儿寡母两个人,金都的这些权贵哪家没有数十年的底蕴积累,若景川郡主真嫁给他,怕不得被金都的那些女郎给笑话死。” 刘玄木狠瞪他一眼,白谷这才发觉自己话里竟然还有些可惜,赶紧嘿嘿一笑,“这样才好呢,这个景川郡,啊呸、这个徐晗玉心肠毒辣,样貌丑陋,合该配个穷书生,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呢——” “好了,”谢斐打断他,“你今日去打探的消息呢。” 白谷敲一下自己脑子,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启禀郎君,第二批暗卫已经到了,有十余人,就在金都郊区的青菱乡,这次来的是言字头的,全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 谢斐正缺能探听消息的人,谢虢就给他送来了。 “言西还传了张纸条,托小的……”白谷一摸腰间,脸色瞬间煞白,“我、我好像把纸条给丢了。” “什么!”刘玄木恶狠狠地说,“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呢,若是郎君的事被泄露出去,十个你也不够死。” “行了,你怎么丢的?”谢斐沉稳地问。 白谷暂时稳住心神,仔细回想,“我想起来了,我在回府的途中,就刚过皇榜那里,撞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子,定然是她,是她给我摸去了!” “你钱物丢了吗?”谢斐问。 白谷一摸,钱包还在,“这倒没有,贵重的东西都还在。” 刘玄木心一沉,“你这个蠢货,看来这人就是冲着那信来的。” “郎君,这可怎么办,我赶紧去通知他们撤离。”白谷慌忙说。 “先等一等,”谢斐思量片刻,“言西不是傻子,他们是专习消息传递的,那信上未必就有什么能指明身份的东西,而这偷信的人也尚不知底细,我们先静观其变,不要同任何人联系,免得那信没暴露,我们自己先暴露了。” “没错没错,郎君说的是,若我们贸然去通知他们,反倒才是落入圈套。”白谷暗恨自己粗心大意,幸好郎君脑子拎得清,若像他这般蠢,才是无法挽回了。 “刘玄木,这些日子你留意一下,看咱们府外是不是又多了一些货郎。” 刘玄木应声答是。 他们府外一向遍布眼线,经过这遭,行事又得更小心一些。 谢斐未用早餐,若往常一般去宫里当值。 白谷则留在府里,被罚在院中跪上一日。 到了下午,刘玄木给他拿了个馒头过来。 “我不吃,都是因为我这个蠢货,差点害了郎君,我要好好反省。”白谷饿的头晕眼花还是强撑着,他这话真心实意,便说郎君只罚他跪上一日,就是打死他也是应该的。 “好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金都形势复杂,本来就难以提防,郎君身边的知心人也没几个,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