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尤其学校里面,他们打着领导的旗帜,打着政策的口号,打着方针的名义,开始兴风作浪,被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韩指导员在操作一系列事情的时候毫无波澜,因为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与其被动应对别人的进攻,不如先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 袁光棍就是。 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感觉,当然,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不对的,但这种不对在安危面前不值一提。 再说,不止他一个人发生了变化,团长也是,从决定推出徐朗到以强硬手段控制住了知青点舆论。 没有人敢为徐朗辩驳一句,一是证据明显,当然大部分是伪造的,二是上面作出了指示,谁也不敢反对。 孟慧直接吓尿了,她参与了打倒周苇的行动,可结果直接来个逆转,徐朗成了八项罪名的主人。 当看到报道以及处置通告时,她汗毛直立,凭空生出了一种对周苇的恐惧。周苇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可以毫发无伤而徐朗成为人人喊打的坏分子? 问题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导致她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 周苇两个字已经成了她恐惧的来源,她时不时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在快要有结果的时候,周苇说了一句话,就一句话啊!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孟慧不是傻子,徐朗被推出肯定有周苇推波助澜,甚至是精心策划,虽然她心里不想承认,但是很多东西都说明周苇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好欺负,这个女人的手腕比男人都强悍。 但这猜测只能烂在肚子里。 一来说出去没人相信,还会惹火烧身,二来她害怕,是真的害怕,她害怕自己会和徐朗一样,无声无息中被周苇搞死。 韩指导员看赵厂长灰头土脸进来,笑骂道:“你逃难回来的吧!邋遢!” 赵厂长脱下外套,“别说了,从县城赶回来的。” 他往四周看去,没有周苇的影子,于是问韩指导员:“周苇同志呢?我有事找她。” 韩指导员给赵厂长倒了杯水,“周苇啊,辞职了!” “什么?辞职了?!”赵厂长又惊讶又惊喜,辞职好啊,之前他还想怎么跟韩指导员说他想要周苇当他秘书,这下子可好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厂长端起茶杯就喝,咕咚咕咚全灌上了,末了咂摸咂摸味道,“换了呀?” 以前喝着有种麦子的清香,现在啥也没有了,就水的味道。 韩指导员话里有话说:“是啊,换了,都换了。” 脸上的面具换了一个,心里的面具换了一个,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哨声,有人高声喊着“红/卫/兵时刻准备着”。 韩指导员笑了笑,把心里的感伤压下去,大家都在换,他自然也要换个彻底。 “为啥辞了?”赵厂长没怎么听明白韩指导员的话,也没有追问,而是问了下周苇的情况。 “没啥,就是兵团改建,助手这个岗位被取消了。”韩指导员没有说实话,徐朗的事属于兵团内部事件,且关系很多方面,不方便跟别人说。 改建?听着外面的哨声,赵厂长没有疑问,以为单纯就是这个原因。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兵,他得回去好好补补这些天的消息了。 韩指导员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说:“周苇在马厩那边。” 看着老赵的样子,他已经猜出来一个大概,以周苇的水平,稿子定是没有问题。老赵匆匆回来,肯定有事跟周苇说,他觉得要不就是稿子的问题,要不就是会议的问题。 韩指导员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大脑飞速运转,稿子,会议,加上辞职信,他隐隐察觉出了真相。 但察觉出了又怎样,除了进一步佩服以及赞叹周苇的高瞻远瞩外,别无其他。 人往高处走,周苇能有一个好去处也是他所希望的,周苇的能力,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下都游刃有余,不需要他过多的操心,反而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他觉得自己不如周苇果敢。 老赵那里斗争应该没有兵团激烈,周苇离开兵团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他伸出手拍了拍赵厂长的肩膀,嘴里那句好好照顾周苇一直没能说出来。 赵厂长没能理解韩指导员的意思,站起来拿着外套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