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信息。 有人说周苇不去当侦探可惜了。 周苇只淡淡一笑,这个能力不过是辅助她政治工作的,本末倒置她向来不以为然。 从站姿、坐姿、与人交谈的表情,说话的声音等各方面,周苇推测赵厂长当过兵,职位大概在团长这个级别或者往下,之后调去煤厂,而且她判断赵厂长在煤厂干的时间不长,最多三年。 周苇给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倒好水,退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他们。 做属下的就得有做属下的意识,赵厂长明显找韩指导员谈重要的事情,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门外候着才是正确做法。 不过也有另外的情况,就是韩指导员让她留下,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韩指导员还没有拿她当心腹。 心腹这玩意儿,也不是见一个人就当,周苇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 一是韩指导员并不需要心腹,兵团上下级关系简单,不涉及不同团体之间的利益,只要服从执行即可,不需要勾心斗角;二是心腹和心腹之间是有区别的,像刘城,他的价值在于帮助周霖干掉主任,想想就知道,这枚棋子的重要性,而周苇若是成为韩指导员的心腹,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周苇把门关上。 赵厂长没见过周苇,当即便问:“老韩,这姑娘是谁呀?长得真俊!她咋在你办公室呢?” 韩指导员了解赵厂长的性子,五大三粗,他说这话完全没有恶意,就好奇而已,于是回道:“任务多,找了个人帮忙,分担工作。” “哎哟!”赵厂长猛地一拍大腿,咧嘴道,“老韩呀,你可真会享受!” 韩指导员白了赵厂长一眼,无奈道:“……会不会说话?” 啥叫他会享受?这个老赵呀!在部队那会儿就这样口无遮拦,现在去煤厂呆了两年多,竟没半点儿长进!还是以前那副样子,真拿他没辙! “你别说,我还真不怎么会说话。” 韩指导员:“……”他抿了口水,咦,挺香的,这个周苇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待会儿得问问。 他连续喝了三口才放下水杯。 赵厂长滔滔不绝说自己不会讲话的事,“我一个小学毕业生,真不知道咋讲话,还是在部队的时候好啊,不要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练就完了,但现在,书记动不动就让我发个言,谁让我是厂长呢?可我哪里会说话呀!越说我越来气,不光这个,还有各种会议啊,报告啊,我哪里会写呀?坐在办公室一天挤出半行字!这叫什么事?最后书记都被我搞得没脾气了,让我找个秘书。” “然后呢?”韩知道员是个好的倾听者,顺势问道。 “结果就是我被笑话了呗,那大学生给我写稿子,结果弄了一些乱七八遭我不认识的字,我哪里会读?当着全煤厂的人闹出了好几个笑话,还有人当着我面损我呢!还有那大学生不靠谱,全都是书本上那套,动不动就给我整马克思理论,我们是煤厂!不是院所!要切切实实搞经营!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大学生后,他直接把人家鹤岗煤厂的演讲稿给我了!幸好我觉出不对劲儿了,不然这脸就丢到人家鹤岗那去了!” “这大学生不行。”韩指导员评价道。 “不是不行,是非常不行!”赵厂长越说越激动,主要是大学生太不靠谱了,反正他是不敢用了,尤其现在政治环境敏感,他要读错大领导的话,那可要完蛋。 他虽然老大粗,但在政治上非常严谨,毕竟这关系着他的仕途! 不过大学生是书记一亲戚,他不好让人家滚蛋,所以现在进退两难。 “老韩呀,你心眼儿多,给我出个主意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