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摆手,“不清楚。” 周苇端着饭盒原路返回。 她现在住在马厩旁的小木屋里,木屋大概三十平方米,整洁明亮,木地木墙,木床木桌,全都是自然的颜色、自然的味道。 她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口的树杈上。 屋里没有衣柜,只有一个简单的类似树杈一样的挂衣架,是她让小李帮忙改造的。 空间一分为二,蓝靛色碎花帘子左侧是睡觉的地方,一张挂着蚊帐的小床支在中间;右侧是工作的地方,桌子椅子靠窗放置,夏风时不时来拜访做客。 周苇拿了一个弹弓,将外套系在细腰上,锁好门,往山上走去。、 荒北的荒,除了表示地广人稀外,还代表原始。 六月份的山,青黑色一片,树啊草啊勃勃生机,尽情生长。 夏季昼长夜短,黑夜来得晚,所以现在天没有暗。周苇梳了一个利索的头发,身形矫健在林中穿梭。 上辈子只要有空她就会运动,包括游泳、骑马、攀岩、射箭等。 身体是地基,地基不牢,大厦再富丽堂皇都没有用处。更何况在体制内,熬是必修课,身体不好怎么熬?她见过很多领导官居高位但因身上毛病一大箩筐而仕途中断。 原主身体素质很好,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体力体质属于一流,周苇猜想跟割麦子劳作有关。 她很早就明白健康的重要性,小时候就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眼睛,头发,牙齿……方方面面。 周苇试了试弹弓,准头还行。 就在这时,不远处茂密草丛里传来簌簌声,周苇眼睛一眯,看样子晚饭有着落了。 她屏息轻轻挪脚,慢慢往草丛方向移动,等近一点的时候,眼神掠过草丛,往后面看去,好家伙,竟是一只野山鸡。 山鸡沉浸在吃虫的欢乐中,丝毫没察觉周苇靠近。 周苇一番计算后,舍弃弹弓,从裤口袋里摸出一块石头,电光火石之间,石头朝山鸡脑袋上砸去,发出“砰”的一声。 砸完后,石头咕噜咕噜滚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 山鸡脑袋晃了晃,神志不清,周苇趁这个空,立马“发射”两枚石头,一块比一块大,直接打了山鸡一个措手不及。 “噔”一声,山鸡倒了。 周苇迅速用草绳绑住山鸡的脚和翅膀,提着它准备回家。 刚想转身,就听见树上一声笑,她寻着声音望去,霍南悠着两条腿坐在树上。 她皱眉,这么大一个人,她竟完全没有发现,心中稍微有些挫败。等等,霍南在这里做什么?想起方才山鸡吃虫,她抿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呵,搞了半天,她是螳螂呀。 霍南爽朗一笑,从树上轻松下来,丝毫不在意山鸡被周苇截胡了。 周苇可不喜欢占人便宜,装傻充愣道:“见者有份。” 霍南一笑,桃花眼潋滟勾人,“听你的。” 周苇挑眉,似乎听出了“听你的”的深层含义“随便。” 突然,黑云密布,天空像被滴了一滴墨汁,眨眼间云彩染成了灰色、黑色,这是要下雨! 周苇不过抬头的功夫,就有雨滴落下,啪嗒啪嗒,一声比一声大。 霍南只穿了一个白色衬衣,紧急时刻,他拿过周苇手上提着的鸡,“我拿着,快走。” 周苇边跑边把腰间系着的衣服解下来,往头上一遮。 雨就跟人憋急了一样,哗啦哗啦地落,这不是倾盆的程度,是倾缸的节奏。 周苇见霍南几乎淋湿了,好心问道:“要不要一起?” 外套料子很厚,有防水的作用,所以周苇身上没有淋湿很大面积。 大雨滂沱,头顶的树枝树叶作用不大,霍南突然蹲下,让周苇到他背上。 周苇低头看了眼,我没崴脚呀。 未料,霍南这厮从容道:“你跑的太慢。” 周苇咬牙,报复性地往霍南背上一跳,胳膊紧紧环在霍南肩颈上。 山鸡被霍南别在裤子一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别的,竟然稳得一批。 霍南确实跑得快,周苇望着两侧,竟跟坐车差不多,景色快速往后倒退。 大雨劈头盖脸,周苇拿外套盖住两人的头,样子虽然显得暧昧,但是防雨力一流。 霍南脖颈处难受的要命,两团又大又软的东西压着蹭着晃着,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重点是现在,外套很小,两人几乎耳鬓相碰,同样,脖颈处的感觉更明显了。 柳下惠遇到这种情况,也无法做到不乱呀! 霍南努力麻痹自己脖颈处的神经,一心跑步。 山上没有躲雨的地方,都是树,高的,矮的,粗的,细的,复制黏贴似的。 两人果断选择了马厩。 马厩离山不是很远,是最近的躲雨地点。周苇撑着衣服,两条腿深深缠住霍南的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