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裴年不明白周苇的意思,磨磨唧唧站起来,扬开帘子,“有话在外面说就行,进来干啥?” 话音刚落,裴年羞得满脸通红,他睁大眼睛看着周苇,支支吾吾道:“你,你——” 半天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周苇把裤子推到膝盖那里,“这个位置可以吗?” 裴年大口吞咽着口水,眼睛黏在周苇大腿上,白嫩细腻,他喉咙发痒,大脑里全是两条腿,交缠,折叠……不行,他掐了自己一下,努力镇静下来。 周苇看裴年迟迟没说话,又问了一遍,“医生,可以开始了吗?” 突然,外面传来了“碰”的一声。 护士小梅手里的药箱垂直落地,她眼眶红成小兔子,泪已经打转了,似乎下一步就要落出来。 小李刚打扫完马厩,看见小梅双手捂脸过来,便问:“这么了,小梅?脸上长疙瘩了?” 小梅放下手,露出一张哭了的脸,她鼻头红红,抽抽嗒嗒说道:“医生他,他不要脸!” 医生?裴年呀。小李皱眉,“他咋不要脸了?不会是——欺负你了吧?” 说着,小李扛起扫把,就要往医务室那边走,“小梅,你别害怕,裴年这个王八蛋,我,我……帮你欺负回来!” 小李没想到裴年会干出这样下三滥的事,这个道貌岸然的王八蛋! 小梅拉住小李,急声说道:“你别去,医生他没欺负我。” 小李松了一口气,叉着腰问:“没欺负你你哭啥?不会是被拒绝了吧?”小梅喜欢裴年这事大家伙都知道,可裴年没这个意思。 小梅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我才没有被拒绝!是医生,医生他欺负别人!” 别人?小李挠头问:“谁呀?” “不知道。”小梅喏喏道。 她听到医生和一个女人,又是“脱裤子”,又是“你还坐着干嘛?进来呀”,又是“可以开始了吗?”,医生肯定和那个女人做羞羞的事! 小李:“……” 裴年望向小梅的背影,气得揉了揉头,他扯开帘子,见周苇拿药抹着大腿内侧,立马别开脸,深吸了一口气。 “周苇,都怪你!”裴年放下帘子,“如果不是你脱裤子,小梅也不会误会。这下我的清白全没了!”如果传到芦姐姐耳朵里,裴年仰天长叹,心里更厌恶周苇了。 周苇不紧不慢拿药膏擦着伤口,“医生,做人呐,要实事求是,明明是你让我脱裤子的,嗯?” 裴年认栽,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完了完了,一世英明全没了。 他知道周苇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说脱裤子就脱裤子,没有一点犹豫,呵,芦姐姐说的没错,周苇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方才小梅领着几个新知青过来检查,现在小梅走了,几个新知青面面相觑。 “哇哦。”侯宿挑眉,“听起来挺刺激。” 霍南笑而不语。 其他几个知青,尤其是男知青七嘴八舌讨论起来,这样香艳的场景,想想就兴奋。 药有点凉,抹上去痛并快乐着,周苇抹完,收拾好自己,问裴年,“多少钱?” 侯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钱?这是……一场交易?可为啥是女的问男的? 裴年正郁闷呢,哪还会在乎这个,摆手道:“不用了。” 侯宿嘿嘿一笑,看样子男的很大方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