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变为现在的炫技第一装b第二。 目光一错不错的,紧跟场内那个架起白衣黑裤的冷俊男人。 注视男人巧妙躲开防守,猛然冲入篮板线内起跳扣篮。 春风拂面吹鼓衣衫,烈日难抵少年争攀。 攫取男人稳当接住队友从篮板线内传来的球,虚晃面前防守之人,轻垫脚投进三分。 漫不经心的运筹帷幄,淡然处之的胜券在握。 时隔六年之久,时温才终于亲眼证实之前在别墅内的猜想。 贺承隽打篮球是真的很帅。 成熟稳重的男人气概和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并存,惑人心智迷人心窍。 如有所感,贺承隽双臂高举投出那个三分球后,毫无预兆地偏头眺向正坐在场边长凳上出神的时温。 跟场内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说他不打了,让场边等空的男生顶上。 贺承隽扣好棒球帽,拎起隔壁长凳上的黑色外套,坐在时温身边。 时温将手中握着的那瓶,下课后专门绕路去学校商店里为贺承隽买的农夫山泉递给他,不要脸道,“怎么不打了?因为看见我来了?” “嗯。” 贺承隽轻巧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盖,仰首喉结不断上下,咕咚咕咚灌几口,多半瓶就没了。 拧回盖子用指尖揉捏透明塑料瓶身,间或发出刺耳的‘嘶拉嘶拉’声,与场内音色不同交错而响的叫喊指挥声此起彼伏。 却盖不住贺承隽低哑严肃的询问声: “时温,为什么回来?” 时温闻言耸拉下眼皮,双手撑长凳边沿盯着脚前方篮球场的白线思索几秒,歪头毫不掩饰地撞进贺承隽置于她身上一动不动的视线。 那双漆黑如深潭般的眼眸被身着火红旗袍的她填满,似无底深渊中残存的不肯熄灭的妖冶火焰,迷离却夺目。 唇瓣轻碰声调平静,说出口的话却称得上是狂妄自大: “因为你除了我又爱不上其他人,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回来,不让你孤独终老喽。” 贺承隽忽然笑了,白牙微显梨涡凹陷,这是时温第二次见他笑容外露。 深不可测的眸子里藏蕴流光溢彩,唇角挑的极高,眼尾压出些褶皱。 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那不要脸到家的话,还是在愉悦她竟然如此挺了解他。 始终没有出声反驳她。 时温不愿错开他闪熠吸人的瞳,想在眼底找出他内心真正的答案。 可是他太狡猾了,黑眸潋潋流淌着幽邃星河,洞悉一切却又置身事外。 慵懒随意的观赏她在其中挣扎、溺毙。 时温倔强地欲在沉沦前了结最后一丝不甘心,“贺承隽,认识我,你后悔吗?” 后悔因为对她太心软,就要承受她的颐指气使,忍耐她的骄纵任性。 后悔因为和她谈恋爱,就要承担两次飞来横祸,甚至因此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如果那时没有认识她,没有靠近她。 以他的能力来说,现在一定活的有模有样、过的风生水起。 可时温却听到他坚定而沉稳的声音,不掺假不敷衍,“不后悔。” 瞳孔骤缩震碎感知,徒留耳畔贺承隽下一句似承诺似低喃般的话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