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 也见过猪跑。 虽然贺承隽以前没亲眼见过正儿八经的模特,但也多少听说过一点, 偶尔翻翻影音店货架上的杂志, 也能见到很多。 模特择人的要求很高, 不管是身材、脸还是气质,都是要顶好的,还要有辨识度的。 自然,薪资待遇也是顶好的。 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贺承隽就被一个背着单反相机扫街的摄影师递了名片, 问他要不要进模特圈来发展, 肯定有一个大好前途。 开出的薪资也很诱人,百万存款好像指日可待。 但他拒绝了。 原因是,黑子说模特圈里不与外人道的事情特别多。 那时的贺承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心甘情愿、一动不动的因为一句: “贺承隽, 下午给我当裸模吧。” 而斜撑坐在飘窗上, 给人当模特。 为对面衣装整齐、手拿画笔的姑娘,时不时瞥来的视线争取多几秒的停留时间。 唯一能遮挡狼狈的平角裤头,还是跟时温讨价还价许久,才得以留下。 时温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 在她想看清贺承隽腹肌纹理的走向时,被他的痞笑吸引注意力,不禁扶额长叹了口气。 不仅是叹他像个男妖精,也是叹自己满脑子废料,根本无心画画。 想她年龄尚小便已然跟着美术老师阅模无数,穿衣的、半裸的、赤诚的,在其他孩子面红耳赤、羞臊不已的时候,唯独时温像个异类。 表情淡薄目光单纯,和平时无甚两样的,只把他们当作活体石膏像。 除了嫌弃自己画的不好外,再无任何多余想法。 “贺承隽,你别那么激动行吗?” 却在贺承隽身上一反常态,都不用他有什么其他动作,她的心绪便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无法专注。 颓废地将笔搁置在画架上,时温阖眸靠在椅背上调整呼吸,想努力将之前看到并联想的都忘记,尽量让自己做到心无旁骛。 寂静而温暖的画室骤然响起一阵被无限放大的轻微摩挲声,还未反应过来,时温已然落入从背后拥住她的胸膛中。 温热又宽阔,壮硕却舒适,被浓郁的檀香味儿迅速包围,四面八方都是令她心神满足的安全感。 右肘支在时温骨骼突起的肩膀上,搂着她的前脖颈,贺承隽在她偏头即将看来的霎那,垂头准确咬·吻上她的软唇,不由分说的拓伐、索取。 时温仰起头回应他,脖颈牵出条明显顺畅的颈线,感受后颈处被贺承隽带有薄茧的手摩挲,和唇上被他未收起的牙齿磕到的刺痛。 想以温柔回应化解他的暴躁,探出舌尖轻触贺承隽的薄唇,欲以此让他别啃她这么疼。 他却忽然离开半分,复又张嘴轻含住时温打了唇钉的下唇,让她温软的唇瓣被口腔包裹。 被空调冷风吹细凉的脸颊被他掌心的热度灼到,纤长的睫毛都不自觉抖了抖。 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蜷了蜷,时温还是遵从心意,缓慢覆盖在贺承隽的手背上,与他一齐抚摸她的脸颊。 贺承隽余光扫了眼她含羞不敢睁的眼尾,凑在时温耳根轻微哑笑:“怎么?害羞了?不敢睁眼?” 时温塌下的眼皮顿了瞬,眼睫频颤到底还是没有睁开,朝另一边偏开头,红唇蠕动催促他,“烦死了你,要亲就亲,能不能快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