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多可爱啊。”章庭之回了一句。 不过是随口的感慨,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变了脸色:“章庭之,你禽兽吧。” “啧啧啧,没底线了啊。” …… 章庭之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 本来的酒局玩得开,除了喝酒,当然也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碍于梁汀在,大家都有所收敛,不过酒过三巡,还是本性毕露,小声地聊起楼下形形色色的美女们。 邵逾青从洗手间回来时,他们的话题正是如此。 那小丫头倒是一眼没扫见。邵逾青一面找梁汀,一面坐下,才刚坐下,手边就有个小脑袋从角落里蹿出来。 “邵逾青,你平时也会和他们一样,聊这些吗?”她用眼神示意,他们指的是一旁的几位。 不知为何,此刻梁汀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黏糊。 邵逾青不动声色搜索着黏糊的原因,还未来得及查探更多,小脑袋已经耷在他肩上。 他下意识要抽手,还没来得及抽走,半路被梁汀拦截。她将他的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脸颊蹭了蹭他肩膀,眼皮垂着,声音越发含糊:“你不信我说的一见钟情?” 邵逾青没答,她自言自语让这对话继续下去。 “干嘛不信啊?你长得这么帅,不就是用来让人一见钟情的嘛?我长得也不差啊。”她的逻辑逐渐开始混乱。 邵逾青摸到头绪,看向桌上那瓶给她开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半。 她是真敢喝。 - 他是真敢开。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邵逾青算是体会到了。 梁汀喝醉了,在场的所有人里,默认他和梁汀最熟,所以这重担自然而然交给他。她没喝醉的时候已经很难缠,喝醉之后加倍难缠。 梁汀抱着他不撒手,嘴里又碎碎念着些没逻辑的话。从长夜出来,到上车的那段距离,长得像过去一个世纪。 邵逾青有些恼火,几乎是按住的人,强行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摔上车门,叉腰感受着冷风扑面,好几秒。也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 绕到另一边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的同时开口:“我送你回家。”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到梁汀神经,“我不回去。”语气强硬。 邵逾青好笑,“怎么?你还想跟我回去?” 梁汀瞪着一双迷离的眼,好像把他的话当真。 邵逾青轻笑了声,靠近了些,调侃的语气:“小丫头,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 梁汀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她只是垂下睫羽,许久没有声音。几秒之后,邵逾青却从她脸颊瞥见两行清泪,温温热热的,掉入无边的深夜。 她重复了一遍:“我不回去。” 邵逾青其实在想,也许她是装的,但不可否认,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腕表走到十点四十,不早了。 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吹着,一半吹入喧嚣的港湾,另一半吹响寂静长夜的开端。黑色的宾利穿过邵江大桥,经过喧嚣,也路过寂静。 当车子稳稳停在邵逾青住处楼下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已经没几家亮着灯。车灯陡然亮起,又陡然熄灭,扫过灌木丛。 车内的暖气给得足,副驾驶的人歪头睡着,睫毛上有未干的泪水。她化了妆,此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