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马蹄声即将赶到时,纪瑶被抗上另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越夫人望着离去的车马想追又追不上,心口在放在被踢后,面色清清白白的疼。 “驾!” 恰在此时,越映领着禁军追了上来,越夫人赶紧让他带人去追纪瑶,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越映面色愈发难堪,嫂子若是出事,表哥怕是把他拆来吃了。 纪瑶趟在马车木板上,伴随疾驰的颠簸,她的肚子有些难受。 “唔!” 纪瑶浑身打了个冷颤,双手被缚住,只能眼睁睁地任由银白刀刃在她隆起的腹部游走。 缓慢而游移,似毒蛇的口信,稍有不慎便要便要把她残害殆尽,纪瑶一点点往角落里缩,面色苍白如雪。 吓够了人太子妃才收起短刀,笑得放肆,“看把你吓得,你可是本宫重要的筹码,自然不会让你有事。” 太子妃的笑意过于渗人,纪瑶胆战心惊,她心底十分清楚,皇权更替便是如此,昔日芙蓉花般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也能沦为修罗恶鬼。 她越发明白自身处境,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北华门外两方人马相互对峙,城外的打头之人一身金色滚边去黑锦玄衣,气质清冷似月,令人难以忽视。 他轻抬眼睑,睥睨地望着对面的丧家之犬,“你有两个选择,大开宫门或者我杀进去。” 太子身着储君朝服骑在骏马上,眼神阴翳“你竟敢抗旨回京,带兵包围皇城,可别怪本宫肃清乱臣贼子。” 本以为赵霁在南境,得到他即将称帝的消息时赶回京城已来不及,为此他联合朝臣还特意收了越家手中的兵权。 他算万算却没算到,赵霁竟早已暗中抵达京城,切越映更是暗中带禁军阻截了他安排进宫的人马。 如此,太子心中自是恨极,“北境的事,是你干的吧?” “还天下被蒙在鼓中的百姓一个真相罢了,倒也不必谢本王。” 赵霁越是气定神闲,太子便越是厌憎,他自幼便笼罩在赵霁的阴影里,他病重的这几年,确实是太子最为快活时候。 太子瞥见宫墙上的动静,笑意放肆且痛快,将赵霁对他说的话奉还,“你如今有两个选择,要么痛痛快快地将本太子送上帝位,要么痛失所爱。” 赵霁眸光逐渐淡了下来,神色冷若冰霜,比冬日最冷的冰雪还寒。 瞥见纪瑶腹部隆起被扣为人质的那瞬间,赵霁清润无澜的瞳孔豦缩,恐惧感在四肢百骸蔓延。 太子见他如此,越发惬意起来,“五弟,你意下如何?” 赵霁双眸赤红,自牙根出吐出二字,“找死。” 宫墙之上任凭纪瑶如何挣扎也脱不开杀手钳制,太子妃涂了蔻丹的指尖用力掐住纪瑶的下颚骨,强迫她往下看,笑意越发阴狠毒辣。 “你看看,那就是你男人。你也该看出来了吧,太子与晋王已是水火相争之势。” 纪瑶又惊又惧地向下望去,果然见到了她心心念念地朝思暮想之人,可夫君不是应远在南境么,他是何时回的京城? 太子妃凑近纪瑶,笑靥越发诡异,“你说晋王他会如何选择?苦苦相争的天下大业,若是因你而毁于一旦,岂不是很痛快?” 纪瑶双眸逐渐滑落冰凉的泪痕,她真的好害怕啊,可眼下她六神无主,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泪盈盈的双眸不自觉望向宫墙下的赵霁,黑金色锦衣衬得他越发气宇轩昂,全身上下五一处不透露着生俱来的尊贵。 仿若天上的神祇,睥睨地目空一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