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说丢了一个?” 燕行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还是父亲和秋伯父在商议时,我偷听到的。” 燕云歌点点头,温柔地拉起少年的手,“此事让父亲他们去烦,你别多过问。” 燕行因着她手心的冰冷皱起眉,赶紧搓热了自己的手心去温暖她,回她的话道:“我才不会管呢。我之前以为事情和姐姐有关才会担心。” 燕云歌笑了笑,适时问了他的功课,燕行心虚地将目光移开,只说有在看书。燕云歌叹了一声,说了句,“燕行,姐姐的指望是你,你不要教我失望。” 燕行一愣,嘴巴瘪了一下,明显委屈说道:“可那日……姐姐分明与秋玉恒亲近……” “傻瓜,我有我的难处,你不懂。”燕云歌叹了声,半真半假的说。换做平常她会干脆认下,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这个谎还要靠秋玉恒去给她圆,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两名少年为她起争执。 燕行心里安定下来,姐姐果然也是不乐意这门亲事,只是父命难违,她才不得不与秋玉恒周旋。他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脸一肃,起身就道:“姐姐,你放心,我现在就去看书,我一定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燕云歌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让他赶紧去温书罢。待人走后,那笑容敛去,恢复成冰冷的神色。 明明无意,又不放过算计。 无尘背着手,看着刚才急忙跑出去的少年,心下叹了一句。 燕云歌披着衣服起身,见无尘进来了,微笑道:“刚好手痒了,下一局如何?” 无尘愣了愣,道:“好。” 两人来到窗前的案桌,对面而座。 燕云歌前世五岁接触下棋,十五岁时便难逢敌手。能让她输的心服口服的人不多,目前唯白墨和无尘尔。无尘的先谋后动,经常不战而屈人之兵,她曾笑他,改日不做和尚,进宫做个棋诏士都够了。 “刚才看见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又在算计燕行?”燕云歌放下一枚白子,随口道。 无尘转了下手中的佛珠,很快落下黑子,淡道:“算与不算,他都甘之如饴。” 燕云歌笑了笑,见他不在意,也就不解释了。她想了足有小半盏茶的工夫,才有点头绪,落子时一阵风来,带出几声咳嗽。 临水而居,就是屋里点着炭盆,温暖也很有限。无尘起身取了一件披风她搭在肩上,“别才刚好一点,就又病了。” 燕云歌拢了下披风,指着棋盘,笑道:“看你安然,步步若有深意,却没一点落在实处,你这让棋,委实让的不高明。” “让?”无尘挑眉看了她一眼,随手落了枚黑子下去,顿时将整个局势颠倒过来。 燕云歌愣了一瞬,随后大笑,真是小瞧他了。 无尘看着她微拧着眉又陷入苦战,微笑起来。 并非他棋下的好,而是她考虑太多,哪怕是简单到一目了然的局面,她都要处处安排,不若他走一步算一步,坦然迎之。 猜她大半天才能想透,无尘悠然的将目光转向窗外。 深冬,树木萧条,寒风盈盈,这种天气尘世镇定,若能一直躲在东苑,与她棋盘一副,温酒一壶,也是人间乐事一桩。 这局棋,一下便是一夜,燕云歌险胜一子半,开心的收拾棋盘。 无尘输得巧妙,念了声哦弥陀佛。 有道是五百年来棋一局,仙家岁月也无多。 燕云歌这伤就在白日与无尘棋盘中厮杀,夜里枕在无尘腿上听着缓慢婉转的经文声一日日康复了。 期间,刑部的人来了几次,她在屏风后一一对答如流,饶是顾行风七窍玲珑的心思,也问不出破绽来。 他更是被燕云歌一句“大人,我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事呀。”问得哑口无言。 是的,堂堂国相之女为何要去劫囚,不说叶家出事的时候她才多大?就说她父亲的立场,燕不离一向是陛下的眼睛,她焉能不知陛下与叶家势同水火,怎敢去逆鳞。再说丢的另一个女囚,人是白容抓来的,一直秘密关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