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了? 疑问没有问出口,冼天佐直接应声,挂断电话。 秦佔把烟按灭,出了病房,几步穿过走廊,推开对面房门。 闵姜西什么都没干,抬眼望着他,秦佔笑了,“在等我?” 闵姜西说:“是不是司徒宁的事?” 秦佔坐在床边椅子上,神色如常,“我要说不是,你信吗?” 闵姜西目不转睛,“坦诚是我们之间沟通的基础。” 秦佔道:“别一脸严肃,好像老师在训学生。” 闵姜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秦佔好声好气,“是,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昨晚追杀你的人是司徒家派来的。” 闵姜西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佔说:“看你。” 闵姜西说:“我没死是我命大,大家扯平了。” 秦佔问:“确定能咽下这口气?” 闵姜西说:“咽不下气的人都已经咽气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想当个教唆杀人的坏人。” 秦佔表情不辨喜怒,声音不咸不淡,“可我还咽不下这口气。” 闵姜西说:“你答应过要给秦同学做个正面榜样,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这样,等他长大后会跟你一模一样。” 秦佔道:“不是还有你呢嘛,你好好教育他。” 闵姜西说:“身教大于言传,家长对孩子的影响更远远多于老师。” “你也可以给他当家长,只要你肯点头。”秦佔声音低沉,说不出是引诱还是蛊惑。 闵姜西神色微变,随后蹙眉,“我没跟你开玩笑。” 秦佔道:“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闵姜西深呼吸,这一天一夜下来,她发现在这种话题上根本犟不出个所以然,与其费时费力,还不如她自转话题,“司徒家的事,我都不计较,你还计较什么?” 秦佔说:“我都舍不得碰的人,他们凭什么碰?” 她心底猛地一动,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不疼,只是剧烈动荡,久久不能平复。 很努力才维持住面色镇定,闵姜西再次开口:“你说过听我的,是说说而已还是认真的?” 秦佔说:“你难为我。” 闵姜西说:“我想安安分分的教书,也想平平安安的留在深城,这事就到此为止。” 秦佔道:“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闵姜西看着他,“我喜欢跟秦嘉定一起玩,还想多教他几年。” 秦佔问:“你只喜欢秦嘉定?” 闵姜西已经猜到他的意思,就是不想顺他的意,所以比他更强硬的口吻道:“你就说答不答应?” 秦佔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她,沉默片刻,“你叫我一声二叔,我考虑考虑。” 闵姜西说:“我叫,你必须答应。” 秦佔思忖数秒,“成交。” 闵姜西也特别果决,“二叔。” 秦佔本想矜持一下,奈何实在做不到,她话音落下,他唇角肉眼可见的勾起来。 他还什么都没说,闵姜西已经扛不住红了脸,当然,这会儿她还不知道,其实秦佔早就做出选择,只不过逗着她再多叫一声二叔罢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