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氏犹豫了好一会,“给我几双吧。” 随后将篮子打开,将几双鞋塞了进去,害怕被人发现似的。 老太婆瞅着问道,“你丈夫还不知道你绣花的事情?” 陈氏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有多难为情,操持家务乃是小女的分内之事。” 老太婆为她感到不值,“听说秀才可是被断了公粮,如今按他们的话来说,管你是秀才是书生,不工作不得食,你不可能养他一辈子吧?” “好了,花婆婆,小女可要回去做饭,要不然可饿着了孩儿们。”而后挎着篮子就溜了。 她回家之后开始生火造饭。 不久之后家中便传来了香味,但依旧熬的是稀粥,一斤粗米,在野外弄些野菜,节吃省用,应该能撑过几天时间。 她心想只要两三天时间,又能凑够几文钱,届时又能买到一斤粗米,日子就这般凑合着过吧。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去。 林宾日继续在私塾里教书,每日带着徐儿一起听课,小巷中经常传来朗朗读书声。 回到家中便能看到,夫人坐在桌边缝补衣物,之后便是一碗热粥,虽然稀了点,但勉强能饱肚子。 不过他感觉奇怪的是,夫人的几根手指都出了血,难道最近孩儿的破旧衣物多了? 但夫人没说,他也就没问。 日子就这般过得平平无奇。 一日。 林希五从外面闯了进来私塾内,脸上布满了兴奋之色,手上糕点和小酒,就差手舞足蹈。 林宾日教完私塾,便与他相处在一起。 许久没有喝过酒,顿时就毫不客气起来,不当一回事,与林希五喝了微醉。 “老兄我可是考上了,虽然说来奇怪,但感觉不错,几日后便可就任。”林希五大大咧咧地说了起来。 “哦,那先恭喜你了,可谓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这话怎么说得阴阳怪气,难道是在嫉妒?天翰兄,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林希五可是与他干上一杯。 然后算是杠上了,“这鬓毛贼的官也不是这帮好当的,老兄我先是过了笔试,单单十几个职位,就有数百人, 等过了之后,就是面试,老子可是脱颖而出,与各位面官对答如流,口若悬河,最后你猜怎么着?” 林宾日见他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伸手让他坐下,并说道:“你醉了,你醉了,喝酒误事呀!” 林希五可是红着脸道:“老子就是爽,这大清的官场瞧不起咱们,自有留爷的地方,老子可不稀罕大清, 给鬓毛当官,无需见长官就拜,更无需拍马匹,想当官一切凭实力, 老子可是与面官辩论几番,有理有据。那些人都说老子说得精彩,而不是只会八股文的书呆子,于是老子就得了第一, 怎么样?厉害吧。” 他可是越吹越兴奋,将糕点塞进口中,囫囵吞枣起来。 接着便是几口大酒灌下肚,大喝一声,顿时觉得一身轻松。 林宾日摇了摇头,脸上也微红,可是为友人感到高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此时两人可是酒劲上头,聊得更为豪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