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论皇帝的情况到底如何,都会有人让他尽快驾崩。 而立储君的事,也终是迫在眉睫,即便是没有皇帝的早朝,朝臣们也能争的面红耳赤,甚至还有官员直接大打出手,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贤王府一如既往的闭门谢客,但该做的事却都没少做。 比如私下会客,比如靳北疆传达的多项命令,皆与如今的朝局有关。 “殿下,七弦将军传来加急密信,北疆三十万大军压境,有开战之势。” “东南、西部皆有暗探来报,边关异动。” “四皇子正收买御医,准备毒杀皇帝,并已私造圣旨……” “二皇子……” 一道道消息传到靳北疆手中,已经连续几日,靳北疆每天只能眯上不到两个时辰。 千钧一发之刻,容不得靳北疆好生休息。 “若兮公主传来消息,皇帝命重病把守凤栖宫与钟粹宫,具体原因不详。” 又是一个消息传来,却让靳北疆的神色猛地一遍。 “钟粹宫?” 靳北疆重复着这宫殿的名字,很快便想到什么,忽然怒拍桌面,吓得暗卫忙低下头。 “皇帝,你倒是玩的一手好手段。” “待本王确定之后,你也该去皇陵向皇爷爷和父王磕头赔罪了!” 冷酷的起身,靳北疆打了个响指后,便进入密道之中。 就在靳北疆身影消失之后,影便从角落里走出来,坐在靳北疆之前的位置上,开始处理贤王府的内务。 作为影,不但能模仿主子的一切,也要有处理大小事务的能力,竭尽所能的为主子分忧。 但这是身为下属的职责,若想因此而窥探主子真正的机密,或是有了不忠之心,下场之凄惨便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 接连几日,皇城都在戒严中,有能力争夺皇储的几位都在宫中,或是每日早出晚归的在宫中。 而一向要避嫌的大臣们,也开始不再消停,不怕再被人弹劾结党营私似的。 不过皇帝随时可能会驾崩,大臣们要为自己拥护的主子站队,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却说靳北疆进宫,却只是象征性的去看看皇帝,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出宫前住的宫殿。 随着皇帝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更多,靳北疆的寝宫内终于来了一位客人。 “这几日我仔细研究过,那处地方应该钟粹宫附近,但具体位置不敢确认。” “可惜皇帝重病,如今我也不能再过去,倒是没法再佐证了。” 云音公子,也就是秦隐熟络的坐在靳北疆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喉,又道:“郡主的药的确是有奇效,那位虽没有清醒,如今气色倒是好了几分。” 秦隐所说的那位,自然指的是皇帝让他医治的女子。 可对方昏迷不醒不说,就连每次去看诊,秦隐都是被蒙着眼睛带过去的,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久还没有确定那处密室的位置。 说是密室,是因为那里只有头顶处稍稍见光,可实际上却是被人捯饬的金碧辉煌的,怕是连皇后的正寝也比不上。 “本王会将二皇子与四皇子引开,想必皇帝也会再次召见你。” 靳北疆一口干了茶水,倒是有几分饮酒的豪爽。 调查了这么久才有的线索,决不能中断,否则靳北疆也不必迟迟不敢大动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