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被震惊了不说,柳叶更是在感动之余连连拒绝。 不提一家人如何商讨嫁妆一事,靳北疆那里终于查到了线索。 或者说是秦隐在入宫多日后,才有机会给靳北疆传递消息,竟是与先太子妃有关。 “该死!” 看到密信,靳北疆一掌拍碎了红木方桌,掌心被木刺所伤,鲜血顺着指尖流淌,染红了信纸,也染花了上面的字迹。 传话的暗卫将头垂下,不敢去感受主子强大的气场。 良久,靳北疆猛地站起身来,受伤的手还攥着那张信纸,血液从指缝间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杀气在靳北疆眸中转动,几次想要传令逼宫,却又顾及着秦隐在信中所说的话,不得不隐忍。 “传话,莫要妄动!” 几个字而已,靳北疆却说的极为艰难。 暗卫领命离去,靳北疆僵站了许久,方才打开机关去了密室。 今日过后,密室里又当要重新置办一番,这也是靳北疆唯一能发泄情绪的地方,不必担心被人有所察觉。 从婚事定下来,柳芽让人传信到锦城,再到王云一行人赶路回来,已经是过去了一个多月。 虽然赐婚后不却要再三媒六聘,但一些俗礼仍旧不能省下,这也是代表着双方对婚事的看重。 好在宅子那边日夜赶工,总算可以搬进去,小定的事也可以进行了。 先是安王府送了纳彩的聘礼到柳宅,双方交换了庚帖后,女方便要再三日内送部分嫁妆过去。 三请三送之后,便是正式大婚的日子,女方的全部嫁妆也将在那个时候带过去。 不论是嫁妆和聘礼,都是一次比一次更为贵重,这也是不成俗的规定。 所以当安王府第一次下下定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在猜测柳家会如何回礼,之前已经冷落的庄家也再次热闹起来,但下注的结果显然是都不看好柳家的陪嫁。 可当柳家的大件家具一件件的抬进安王府的时候,却是叫不少人惊掉了下巴,连安逸也着实被惊了一把。 “世子,奴才怎么觉着聘礼好像……准备少了呢。” 安心这个守财奴,看着被抬进府的家具,已经托了好几次下巴,更是揉了几次眼睛才确定没有眼花。 “……” 暗中踢了安心一脚,安逸已经不想说话了。 便是安王府的郡主日后出嫁,也就是能给一套黄花梨的家具,且不敢保证全部是新木头制的。 但常规的一套家具,说的也就是拔步床、化妆台和一套桌椅罢了。 可柳家的一套家具,竟然是软塌、脚踏之类的也都用这个做的,更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且柳家的人说了,还有一套会送去江南,不论大姑娘在哪头住着都不能委屈了。 安逸这样的身份尚且觉得柳家嫁妆的第一步‘奢华’了,外人看来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在他们不知道柳家送往江南那一套的事。 “柳姑娘这般大手笔,便是我朱家,也自愧不如。” 朱万通得到消息后,不由得想起自己母亲嫁人之际,也是十里红妆的胜景。 但那时朱仙儿是招婿,用的是朱家的全部身家,自然是厚重无比,可比不得柳家才兴起两年,还只是长女出嫁。 “这样的嫁妆不论入了谁家,必能兴旺子孙三代。” “子安不觉得可惜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