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肖竹点了点头,搁在桌下的手用力的抓着裤腿,对柳树根不在乎柳芽等人的举动很厌恶,却没有立场做些什么。 “我有儿子了,我柳树根终于有儿子了,看谁还敢笑话我生不出来儿子,是个绝户!” “哈哈!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那么多年的苦没白受,我柳树根后继有人了啊!” 柳树根兴奋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完全没发现自己漏了底。 肖竹没有说话,猛地灌了一杯酒,随即砰的倒在桌子上,假装自己喝醉了。 失忆的人,会记得以前过的多不好,会记得没有儿子而带来的屈辱吗? 撞击声让柳树根的好心情被打断,想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不禁变了变脸色,忙让伙计将肖竹送回木匠铺子去,而他则是在街上逛了许久才回到租赁的宅子。 看着柔美的马夫人,柳树根想好了的说辞都卡在喉咙,但心里的念头却没有动摇。 “夫君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去看铺面了?” 马夫人温柔的开口,拧了一张帕子给柳树根净脸,这些事她习惯了亲力亲为,避免柳树根因为入赘而自卑。 温热的汗巾扑在脸上,柳树根长长的吁了口气,这般大老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他柳树根决不能再回去种田,他的儿子也不该再面朝黄土背朝天。 只是家业都是马家的,想要让家产姓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柳芽若是知道柳树根所想,定会骂一句:渣男本渣! “夫人怎地不早些歇着?我也就是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有好运气罢了。其实也不是非在这边置办产业不可,等明年年景好一些,咱们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夫人喜欢南方的水土,为夫也不舍得你背井离乡。” 想到肖竹说的那些话,柳树根破天荒的恨上老宅的人。 即便一年前都认为他死了,小五也是他柳树根的血脉,还是长子,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奶娃娃? 至于柳芽姐妹三人,柳树根也不能说不心疼,但毕竟是在乡下长大的他,从不认为女儿能顶门立户,成为外人。 “夫君为何如此说?可是遇着不开心的事了?” 马夫人心下狐疑,面上却是善解人意的关怀,并吩咐外头伺候的婆子准备晚饭。 柳树根不敢实话实说,只得道:“夫人与两个女儿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为夫心疼的厉害。其实在哪里都一样,这次回来能见一见亲人,尽一尽孝道,为夫已心满意足。” “夫君心中有我,便是为妻之幸。只路途遥远,夫君回来一趟不易,不若咱们多为公婆尽尽孝再走也不迟,免得夫君日后有所遗憾。” 马夫人感动不已,对柳树根的防备之心也淡去了几分,是真心的想为柳树根做些什么。 这厢柳树根与马夫人恩爱不已,边疆的靳北疆却是一脸的煞气。 投毒之事已查明,可线索竟然指向七弦将军,分明是有人栽赃嫁祸。 偏偏得到证据的时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靳北疆想要暗中处理此事都不行。 且‘贤王’如今身在北疆,靳北疆也不能以贤王身份出现,这才是最大难题。 “既然证据与本将有关,本官自当避嫌。” “但军中不可一日无将领,常将军可愿暂时替代本将军统领三军,并继续查清投毒一事,为边城百姓谋一个交代,为本将证清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