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家粤菜馆子,我吃过一次,挺好吃的。” 甘宁看着她从包里掏出来车钥匙,便问她:“你什么时候吃的?和姨姨姨夫吃的?” 原本甘宁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客秾忽然面色扭捏起来,随后坦白:“不是和爸妈吃的,和一个相亲对象吃的。” 甘宁…… “换一家吃吧。” 甘宁倔强提议。 客秾也犟起来,“我就爱吃那家的。” 甘宁:“那走吧。” 客秾得意洋洋去开车,甘宁站在路边,忽然笑了笑。 客秾这样神现活气,也不错。 到了饭馆,两人点好菜。 客秾装作无意,实则惴惴,“我问你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了没有?” 甘宁倒了两杯茶,推了一杯给客秾,“不想在这里说。” 客秾:“那你要在哪里说?” 甘宁:“全世界除了这个饭馆儿的其他地方。” 客秾在心里翻白眼,“那你憋着别说。” 一顿饭安安静静吃完,甘宁夹菜、扒饭,客秾干脆点开手机,找了部最近在看的剧,甚至把耳机拿出来戴上,甘宁夹过来的菜,被她堆在碟子里碰都不碰。 甘宁也上了气,不管不顾,自己吃什么,给客秾夹什么,碟子里堆了好些莴笋、蹄膀、腊肉。 服务员来上菜,被这奇异的气氛感染,放下东西就马上离开。 吃过饭,甘宁结账,客秾去开车。 车子里没人说话,客秾觉得有点空,于是旋开了广播。 伦敦腔的播音员像是朗诵诗歌一般播报着午间新闻,似乎说的是最近伦敦又有新的寒潮来袭。 甘宁支着耳朵听了又听,转头把故作镇定的客秾看了又看,确定是伦敦的一家广播电台。 车子顺利行驶过路口,甘宁把广播关掉,“以后不用再听这些。” 客秾青着脸,满不高兴,冷冷告诫甘宁:“我的事不用你管。” 甘宁问:“这车上,你的相亲对象坐过吗?” 客秾冷笑:“当然坐过,我们还做过呢。” 甘宁的脸瞬间气得紫胀。 她把随身带的包翻开,里面有一小管香水,她拨开盖子,往车上前后左右都喷了一下。 客秾专和她作对,四面车窗、连带天窗都被降下来,香水被风一吹,什么味道都没了。 车里残存着香水清新的后调。 车窗被关上,甘宁捋了一把被风吹着贴在脸上的碎发。 客秾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又没问。 两人各自沉默。 驶出这一条街,客秾摸不准要往哪走。 就问甘宁:“需要把你送回家吗?” 甘宁嘴硬:“不用。” 客秾听话地把车子停在路边,“那你下去吧,再见。” 甘宁不动,被气得无意识噘起嘴。 客秾甚至贴心地帮她把安全带按开,神色张扬,手指点在方向盘上,一副赶时间的样子。 甘宁还是不动。 客秾装着得意又疑惑的样子问她:“怎么不下去?要我把你送回去?” 甘宁不说话。 客秾问她:“看上我这副驾驶了?” 甘宁又把安全带系上,“回你家。” 客秾悠悠说:“我一个单身独居女人,大晚上带你回家不合适吧?” 甘宁更气了,几乎吼着问:“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客秾转过来盯着她冒火的眼睛,“你不对我做什么,大晚上去我家干嘛?” 甘宁一时语塞,“你你你我我我”好一阵,最终什么也没说。 客秾又把她的安全带解开,下巴对着车门扬了扬,“下去吧,单身独居女青年要回家睡觉了。” 甘宁死皮赖脸,默默又坐了一阵,最终还是下了车。 车门刚一关上,车子就扬长而去。 甘宁终于知道了羞耻,蹲坐在绿化带边抠手。 过了一阵,天好像开始下雨。 因为甘宁看到她脚下有几滴水痕。 她一抬头,天空明月朗朗。 她又低头,地上多了一滴水痕。 她摸了一把脸,摸到了一把潮润。 原来是她哭了。 [1]对我中文加英文的写作方式感到抱歉……我没找到合适的替代词,weak放在这里好像更符合甘宁的心境。 莫名其妙的展开(挠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