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必定是和自己相关的,不然她会给客秾打电话的。 直到甘宁敲开了客家的门,看到了局促站在沙发边上的赵洁。 才懂了刘婷的欲言又止。 客秾没见过赵洁,进门十分自然地换了鞋子,看向来开门的客长建:“爸爸,家里来客人你也不和我说,咱们家里什么都没有,我从外面来好歹买一点应客呀。” 客长建拍了拍愣在一边的甘宁的手臂,示意她换鞋子。 沙发边的赵洁拉了拉半旧的短袖衬衫,不知怎么的又去拢了拢耳侧的头发,叫甘宁:“宁宁。” 客秾闻声皱了皱眉,看向赵洁,又看向客长建,没有找到答案。 她接过甘宁手上的菜盒,扶着甘宁的手,让她换鞋。 甘宁抬头仓皇地叫了一声:“妈妈。” 客长建舒了一口气,拍拍甘宁的肩膀,往客厅去了。 甘宁换好鞋子,才发觉手心里在冒汗。 她正觉得手里空落落、心里也空荡荡没个支撑的时候,发汗的手被客秾牵起,带着她往客厅走。 客秾把甘宁拉到赵洁身边,按着甘宁的肩膀让她坐下。 “阿姨好,我是客秾。”她站在甘宁身边,笑得得体。 甘宁的手还紧抓着客秾的手,不想放开。 刘婷在一边帮腔:“对,宁儿妈妈,这是我女儿,叫客秾,家里就她和宁儿关系最好。” 甘宁转头去看刘婷,她不似往常明艳,今天穿着一件白T恤,家常穿的亚麻裙子,脸色说不上好坏,眼眶泛着红,头发也糟着。 客厅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宁宁,你妈妈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这次也是实在想你才回来。” 甘宁这才发现她叔叔甘言明也在,他佝着背坐在角落的空调边,那里背光,一片阴暗,甘宁也有好久没见叔叔了,但此刻甘言明匿在黑暗处,却是在近处,甘宁也看不清他。 甘宁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别人提谁她看谁,而众人都只看她。 她抬眼去看赵洁,眼前的女人和记忆里编发长裙的女人很不像,灰白的衬衫,有些褶皱的黑裤子,穿旧了的运动鞋,脸上是局促和不安,也有一些哀哀戚戚的苦相。 屋里一群人似乎都在等她说什么,甘宁张了张口,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阿姨,您坐呀,坐下说话,爸爸妈妈你们也坐。” 客秾身在事外,可甘宁觉得这时候这家里她才是主心骨,她像一位真正的大人,招呼着家里的长辈,还不忘手搓在甘宁后脖处安慰她。 刘婷似乎没了往日里的泼辣劲儿,只剩下本能在附和,“对,坐吧坐吧。” 客秾转向甘宁,“宁儿想吃什么水果?我叫楼下的水果店送上来。” 甘宁也看客秾,目光里是眷恋和依赖,还有不知所措,客秾坐在她身边安安静静牵着她,无声的力量汇集在手心,甘宁有点恢复理智,说了两样赵洁爱吃的。 其实也无非是硬桃和甜梨。 客秾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客家爸妈对桃子和梨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客秾和甘宁也一样,那就只剩下赵洁和甘言明两人。 客秾发自内心,抿唇,笑了笑。 甘宁也像她一样笑了笑,给自己打气。 然后她转头去挽了挽赵洁的手臂,在记忆里搜寻旧时和妈妈相处的感觉,“妈妈,你今天几点到了西城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