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的速度会变得更快,不过今天高速公路却莫名得堵塞着。车子一辆一辆缓慢向前,彷彿天上和平的云。车窗外的平面风景一直往前方延伸。银色的toyota、黄色的benz、蓝色的我认不出来的跑车,不管马达的性能多好或多差,他们都只能在这里乖乖排着队。这样想了想后,好像就能接受大巴慢吞吞得前进了?不过很显然,这不公平。在某种公平的平衡上很不公平得平衡着。公不公平的话题很愚蠢,我一般都不会去想。不过这种无聊到能听见时间沙沙流过的时候是例外,它会自动得跑进我的脑袋。我想有必要再为跑车建一条高速公路,这样跑车才能完整得发挥它的性能。当然小货车、大卡车、轿车也需要一条各自的高速公路,这样分门别类后,大家都能比较自在得在自己的道路上奔驰。如果不考虑物理上的、制度上的、各种各样的限制后,像交通堵塞这种事也能变得简单,就像我现在所想。完美无缺却永远无法到达。所以现实会是人无可奈何得乘着大巴,无可奈何得,一步一步前进。我讨厌自己这么认分得去想一件事,好像我懂了什么之后,採取了一个比较聪明的作法。这种将行动优化的过程,除了比较好的结果外,其他都是无聊得重复搬砖过程。可是我却不得不在这样的世界生活。结果和可能性,我选择了结果。大巴的广播在极为刚好的时候插进我好不容易连上的思考。大概很快我就又会忘了吧,一片一片不成思考的印象。广播仍然不断重复着:武圣街口到了……武圣街口到了的冰冷机械的声音。我有点恍惚得从座位站起来,然后走下车。 来到住址的所在地,一排在马路边连着的透天厝里的一栋透天厝。正面看起来没有像门口的地方,只有一道铁捲门。铁捲门是拉下来的状态。我在铁捲门旁边找到了门铃。按了两下,无人回应。等了三分鐘后再按两下门铃,仍然无人回应。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大狗。响了很久,无人接通。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在门口又站了三分鐘。死棋,我想。大武崙沙滩呢?脑中有个声音抡起拳头敲了我的太阳穴几下。虽然有点犹豫,我还是用手机查了一下大武崙沙滩。导航显示离这里有四十分鐘左右的步行距离。我已经开始预想到某种糟糕的可能性。跟着一个陌生的声音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再从这个陌生的地方往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去。明明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理由,不是吗?我不得不质问起自己。那里有可能性喔,大象说。可能性的结果就是甚么都没有啊,我说。难道你现在要回头吗?大象问。我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太阳穴。就算我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大象正看着我。我知道他随时都在看着我阿,我不得不知道。好吧,我说。于是我跟着他的背影往某个陌生的地方走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