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韩念初告她,一旦她要打遗产官司,她就把房子过户给韩云秋;等遗产官司拖拖拉拉打完,等再打财产官司时申请财产保全已经晚了。相比起韩念初,她更不放心自己的亲女儿,房子真到她名下,给她偷偷卖了去挥霍,她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房子呢,也还是你们小两口住的,既然在一起,也不分你我,”她说,“这结婚,肯定不奔着离婚去对吧?房子虽然贵了点,也是你们两个人以后要住的。” 江临远为难地紧皱起眉头,“不是我不肯,云秋看上的那套房子太贵了,我们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个我当然也明白,两三千万哪家一口气拿出来也不可能,”杨荟文说,“那好的房子,一套顶几套是不?你看,你们家在市里买的两套房子,这些年都租出去,这年头,租金不够抵房贷的,租给别人就是做善事。” 江临远摇摇头,“那两套房子是爸妈留着退休后养老的,他们不会同意卖了。” “嗨,你父母养老还不是靠我们云秋?”杨荟文说,“等他们老了,动弹不得的时候,你要在外面忙事业,端茶倒水服侍这些事,还不是落到我们云秋头上。” “道理是这个道理——”江临远期期艾艾地说,“但那是父母的房子,我怎么能为了结个婚就把他们的房子卖掉呢?云秋想要住那套房子,我们结了婚以后,自己赚钱买。” 杨荟文见他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却油盐不进,耐心也耗尽了,“这个协议,你最好签了,你可得搞清楚,如果不是你祸害了我们云秋,她要嫁个比你有钱的,买得起这种房子的家庭可容易得很!” “这……我也知道,但是您非要我一下子拿出两三千万的房子,还一结婚就得立即拿出来,这真的难——” 韩友德也“咳”了一声,低声劝杨荟文,“你差不多行了,再闹下去要翻脸了,这是结婚,不是结仇。” 杨荟文狠狠剜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江临远又说道:“您看我家两套房子,结了婚收回一套给我和云秋当婚房?” 杨荟文说:“你那两套房子写的是你父母的名字,有我们云秋什么事?” “您这话说得……”江临远说,“云秋跟我结婚难道不是想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而是图那几千万的房子?” “过日子谁不想过舒服点?” “可那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江临远说着硬气起来,“房子的事我办不到,云秋她不同意,那婚事就算了。” 杨荟文猛地一拍桌子,因为生气,嘴凸得更长,两颊却凹进去,看起来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你不同意?好!”她拉起韩云秋的手站起来,“我们这就去报案,然后让南埔的乡亲评评理,你们乐善好施的江家出了个强j犯——” 韩云秋此时也默契地配合杨荟文,眼圈一红,眼泪往下淌,“妈——您这样,我也没脸见人,我干脆死了算了——” 杨荟文也搂着她哭,边哭边恶狠狠地说:“给脸不要脸,把我逼到绝路上,我就去你家厂子门口举牌子……” 母女俩抱头痛哭。 韩友德站起来,一脚踢翻茶几,捏起拳头就朝江临远脸上砸去。 他料定这一拳能砸到太阳穴,却连江临远的皮毛都没够到,就被人折断了手。 他惨叫一声,捂着断了的右臂跌回沙发上打滚嚎叫,杨荟文和韩云秋见状也尖叫起来,杨荟文喊着:“杀人了!救命啊!”无头苍蝇一样地往门口跑,刚跑了两步就被人推到地上,嘴也被堵住了。 一家三口这才发现客厅里突然冒出了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们都认识,是江家的堂亲。 江临远睨着韩友德,就像在看一只死苍蝇,“整个乡里最废最窝囊的男人,居然也有对我动手的胆子?”他阴冷地一笑,“一个靠着吸侄女血活下来的败类——” 他又看向被剪着双手的杨荟文,“一个比鬣狗还贪婪无耻的毒妇——” 最后他看向吓得不敢动弹,脸色煞白的韩云秋,“一个淫|贱不知廉耻的婊|子——”他捏了捏手腕,说道,“阿初这些年被你们这些垃圾欺负,我看在眼里,却不敢动,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以前是她年纪小,怕她被你们虐待,怕你们以监护人的名义为难她,我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学毕业——”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韩云秋。 韩云秋却忽然挺起胸膛,说道:“你敢把我杀了么?今天只要我走出这道门,我就会告诉所有人,你糟蹋我,还告诉韩念初当年你——” 江临远却嘲讽地笑出声,笑声阴险,却十分痛快,“还是先看看你精湛的演技——”他说着开了电视,画面里韩云秋把药倒进可乐里,端去给江临远喝。江临远睡了以后,她把他扶进去,喊了几声,江临远仿佛睡死了,她随即脱光了江临远衣服,又把自己脱光,睡在他旁边。 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