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可即使如此,还是技不如人。 被压在沙发上的时候,霍佑青的鬓角已经湿透了,他许久没这样跟人对打过,加上没睡好,身体根本受不住,胸膛因剧烈运动而起伏。他脸色发白,一双眼却含着恨,亮得出奇。 到了此时,已经完全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控制住人的戴亦莘仅仅解开了两粒西装扣子,带来的紫色郁金香被他放在桌子上。 对上这样仇恨的目光,他却是低笑一声,唇瓣从霍佑青的耳朵一直吻到下巴,他舔去这张脸上的汗,舌面将雪白的脸舔舐到泛起薄红。 扣着霍佑青的脖颈,声音依旧温柔,“怎么不继续装失忆了?” 霍佑青闭着眼,像是陷入沉睡,但紧蹙的眉头和乱颤的睫毛还是暴露出主人的忍耐。他听见戴亦莘虚伪地问他,眉毛一挑,是怒不可遏的表情,唇也因愤怒抿了又抿,“然后继续陪你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吗?” 戴亦莘目的显然不在霍佑青的回答上,他只是找个机会破开对方的齿关罢了。一记深吻让霍佑青舌根都发麻,他永远不习惯戴亦莘的吻,而戴亦莘非常喜欢亲嘴,很多时候他都喜欢在各个地方亲霍佑青。 舌头像牙科医生手里的医疗器械,仔细检查每颗健康牙齿的情况。像蛇一样,把自己的舌头塞进对方的嘴里,再勾着对方的舌头到自己的唇里,造成是霍佑青主动的假象。 霍佑青缺氧了,他在戴亦莘的怀里发抖,手脚软得不像话。雪白的皮肤涌出一波又一波红潮,只是一个吻,一个深吻就让他如此狼狈。 戴亦莘也发现了霍佑青缺氧了,他暂停了会深吻,转而渡了几口气给霍佑青,像救溺水之人。又将被自己压着的人抱起来,手安抚性地顺顺对方的背,旋即再吻住。 霍佑青手指近痉挛地蜷缩起,他拧着眉,终于找回了点力气,他抗拒地推开戴亦莘,可不过两下,就被戴亦莘抓住手臂重新拢进怀里。 “滚!”霍佑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 戴亦莘不甚在意地用手指轻蹭人的脸颊,用冰冷的指关节感受完全相反的烧热。 - 戴亦莘坐起来的时候,霍佑青唇已经变得红肿,他粗鲁地用手背擦自己的唇,擦得感觉要出血时,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戴亦莘一直在旁观。 霍佑青抬眼,对上不掩饰望过来的眼神,却是将面上的屈辱神色一压,平静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在想是看音乐剧前,还是看音乐剧后,当然他更想知道的是戴亦莘有没有两段记忆。 戴亦莘站起身,明明是第一次造访,他看上去十分熟悉房子的结构,甚至很清楚霍佑青的私人用品。他去盥洗室洗了条毛巾出来,帮霍佑青擦脸,擦掉鬓角湿漉漉的细汗。 从鬓角一直擦到锁骨,他说:“之前。” 不得不说,霍佑青尝到了挫败感,他僵坐着,等男人重新洗了毛巾,回来帮他擦手时,他才重新开口:“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装不知道?” 戴亦莘手上动作不停,琥珀眼似笑非笑,“佑佑这么聪明,不可能猜不到。” 霍佑青眼珠子轻轻一转,竟也笑起来,“你也有记忆,当狗的感觉好不好?”他用还没擦的手拍戴亦莘漂亮的脸,“你怕了对不对?” 戴亦莘捉住霍佑青的手,用温热的毛巾包住,从腕骨轻柔擦到指尖,“我怕什么?佑佑允许我亲近,我是开心。况且我一直是你的狗。” 霍佑青摇头,“如果你真的开心,就继续跟我装下去。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比龚琅有记忆得更早?不单单这样,你肯定知道更多。”他边说边盯着戴亦莘的脸看。 戴亦莘表情纹丝不变,如果不是他的话直白说明他也有两个记忆,霍佑青都要以为他还是那个戴亦莘。 不过霍佑青也不是原来的霍佑青,他有比戴亦莘更大的底牌——他能时空穿梭。 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眼里除了恨,还染上报复的快感,不过语气是克制的,“没关系,你可以装若无其事,看着过去被一点点改变,到时候坐在我面前的人就不会是你了。” 一句话踩中戴亦莘的死穴,戴亦莘盯着手里的毛巾半瞬,将其丢在桌上。他看霍佑青的眼里终于没了笑意,“不是我还能是谁?” “被改变过去的戴亦莘还会是现在的戴亦莘吗?答案你比我清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