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新人来。” 乌行雪点头说:“也是,一生虽短,但这山市声名远播,总有新人来。说不定再延续个数百年也不成问题。” 萧复暄“嗯”了一声,应着话。过了片刻道:“这么喜欢这里,是因为生在这里么?” 乌行雪拖着调子道:“不全是,天宿大人也有一份功劳在其中。” 萧复暄脚步一顿:“我?” 他想不出根由,问道:“什么功劳?” 乌行雪抬眸朝远处蜿蜒的灯火长线看了一眼。他步子没停,比萧复暄领先了一步,而后转过身来。 他背对着人潮和灯火,将手里镂着银丝的剑挽了一圈,扣于腰间。身形挺拔、英姿飒飒。他抬眼笑着歪了一下头,答道:“陪我来的功劳。” 没等萧复暄开口,他又道:“敢问天宿,倘若再过上一百年、三百年,甚至更久,我要来这落花山市走走,你还奉陪么?” 萧复暄看着他,片刻之后走上前来。眸光扫过乌行雪鼻下,道:“记住了。” 乌行雪看着他走近,道:“我是问你奉不奉陪,你答记住了是何意,记住什么了?” 萧复暄捏住了他另一只手里把玩的银丝面具,道:“记住要找你兑现。君子一言,一百年、三百年乃至更久也不能反悔。” 他说着,抬起那银丝面具掩挡了一下灯火,偏头吻着乌行雪。 那两个不懂事的小童子就是在那时候回的书信。 其实萧复暄走过来时,就已经在两人周围圈了一道结界。小童子的书信“砰”地撞在结界上,让萧复暄也半抬了眼。 “谁的传书?”天宿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看得乌行雪笑起来。 他一把将那传书薅进来,道:“还能有谁?我那两个傻童子。” 天宿道:“要紧事?” 当然不是要紧事,而是那两个小童子都预备要出门了,又被自家大人堵回去,心有不甘,传书撒泼呢。 但要事如实回答,恐怕天宿大人要记他俩一笔。于是乌行雪帮那两个小傻子含糊掩饰道:“唔,算是吧。” 答完他就生出了几分悔意,因为天宿一听是“要紧事”倒也没耽搁,手指一动就把结界给撤了。 乌行雪:“……” 天宿记没记账他不知道,反正他是记了那两个小童子一笔。 而眼下回到了坐春风,小童子还有脸提,忿忿道:“我们回了书信给大人,大人还不搭理我们。” 乌行雪干笑一声,心说哪来的心思答应你们,不打你们一顿就不错了。 小童子道:“所以后来大人在落花山市又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应该是同天宿大人在一块儿吧,在落花山市呆了一夜。” “……” 乌行雪眨了眨眼:“等会儿,你怎么知道还有天宿?” 小童子认真答道:“哦,夜半时分,天宿大人来了一封书。” 乌行雪:“说了什么?” 小童子面露担忧之色:“天宿说大人周身发寒,问我们以前可有过此类情况。” 他说着便把拂尘挂在脖子上,伸手在袖袋里掏了好一会儿,掏出一张符纸似的传书,递给乌行雪。 乌行雪看了,发现确实是萧复暄的传信,内容也确实与小童子所说一模一样。 其实乌行雪对于在落花山市的记忆,最不确定的就是夜里这一段。在他如今的记忆里,他确实是在入夜之后周身的寒气变重了,让萧复暄好一顿忧心。 但其实那种浑身发寒,筋骨透着撕裂痛意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准确而言,他每一次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