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自然不能让高飞知道,这个孩子,和公主青梅竹马,长公主,早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高飞,推我出去走走吧。” 高飞推着叶青峰在长堤上走了很久很久。 叶青峰的手落在轮椅上轮子上,高飞急忙道:“义父一定饿了,马上就回去。” “高飞,带我去城里转转吧,我想买点吃的吧。”叶青峰回眸,望着高飞。 高飞则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义父,我们还是快点回大营吧,您累了 。” “为什么不让我进城?是因为百姓们恨极了义军,你担心有人行刺,对吗?”叶青峰的眸子射出两道寒光。 高飞嗫嚅道:“义父,那些人都是愚民,义父不要相信那些传言。” “信与不信,你让我自己去看看。” 高飞无奈,只得推着叶青峰向临潼城门走去。 临潼城门守门的士兵戒备森严,高飞远远地冲着守城门的侍卫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叶青峰假作未见。 高飞可以让平时那些跋扈残酷的兵丁暂时收敛,却没有办法藏住所有。 轮椅在青石板上缓缓向前,宽阔的街道格外安静,静的能给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义父,咱们还是回去吧,现在是战争时期,百姓们都躲在家里,哪里还有人敢出来做生意?”高飞再次劝他回去。 叶青峰完全不理会高飞,指着不远处飘扬的酒幌子:“那是冯记酒家吗?我记得咱们义军才进临潼的时候,冯记的老板给咱们送来了十车酒犒赏三军,现在怎么关了呢?” “义父,”高飞蹲在叶青峰的膝前,仰头,决定不再隐瞒:“义父,现在的形势和我们义军没有关系,自从安王的军队进来之后,进了城就烧杀抢掠,百姓们四散奔逃,这些都和我们义军没有关系。” “飞儿,我只问你,百姓们可知道哪个是义军哪个是安王的府兵?” 高飞一愣,缓缓摇摇头。 叶青峰仰头,闭目,良久,一生轻叹:“当初,云儿坚决反对我起兵,我还说她不肖不孝,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我后悔啊。” 两行浑浊的泪顺着叶青峰的眼角滑落。 高飞的心也不好受,如今的状态也不是他想要的,只是他一直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义父。 良久,叶青峰擦干眼泪,拉着高飞的手;:“飞儿,走吧,回军中。” 就在这时,冯记酒铺的院子立传来一声惨嚎。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叶青峰立刻抓住高飞的手:“我们却看看,快!” “还是不要了,义父。”高飞一个没拦住,就见轮椅凭空飞起,直奔冯记的后宅。 高飞连忙跟过去。 院子里一片狼藉,冯记老板怀里抱着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儿,女孩儿赤身露体,浑身是血,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七八个身着浅紫衣服的士兵手里的弯刀指着冯记老板的后背,正吼着:“把银子交出来,不然要了你的老命!” 叶青峰眼瞅着士兵的刀刺进了冯记老板的肩头,不由红了眼底,手指按动轮椅上的机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