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议论着,说这个义子说不定并不存在,是肃王编出来的。 凡此种种,反正关于肃王的这个义子,京城里面有不少传言。 蓝月儿明显不想关于这个话题再多说什么,拉着花岫云的手就要往旁边走,“高兴的时候说肃王干什么,还不如看看这个写字的人是谁。不说别的,这一手字写得真不错。” 花岫云之前光顾着看那谢函上面的内容了,现在咂摸起字迹,认同蓝月儿的看法。“刚才那个跟我们说话的大哥不是说了吗,是小孩子的母亲找人代笔的。一般靠写这些东西为生的人多是些落第的秀才,随便找个城中常住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蓝月儿却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像。已经能写得那么一首好字,必然是长年累月反复积累的结果,如果说是落第之人,字迹之中不会有这么多的傲气。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我总觉得他的文采不会差。” 花岫云一看就知道蓝月儿又在那里胡思乱想了。 “好了,你没看那上面都说了吗,小孩子的母亲家境很是一般,家里世代都是农人,哪里能找得到你说的那种文采斐然的人代笔。行了行了,就是这个秀才没多少才华但偏偏字写的不错,就是这样。” 她下定了结论之后拉着蓝月儿就走,“刚才那家店还没有逛完呢,我刚才瞧见了一个很漂亮的珠花,要是晚一点说不定就被人买走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话题成功被她带偏,蓝月儿没有功夫再纠结什么字不字的问题了,“那家店里的人又不多,放心吧,没人会买的。” 两个人一路说着笑着,又继续逛街去了,肃王义子的事情却悄然无声地在蓝月儿心头蒙上了一阵阴霾。 城西的那座桥,虽然桥上的栏杆还断在那里,没有来得及去修缮,但要过河的人还是不得不从那桥上走着,只是走路的时候比以往更加小心了一些。 但坏掉的部分不可能一直放在那里,总是要修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就算修好了护栏,也会有人觉得整座桥都不安全了。 不过这么大的桥,要是想要再重新建一座,不知道又要花费多少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朝廷不可能任性地随意拨银子,当地的官府又没有办法自掏腰包,只能暂时先把护栏修了修,让它看着没有那么难看。 接下来在江南待的这些时间里面,蓝月儿和花岫云逛够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出来游玩的感觉虽然不错,但着实累人。晚上回去躺在客栈里面柔软的床上,蓝月儿简直一动都不想动了。 蓝月儿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面,翘着小腿在半空之中乱晃,“岫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是真的逛不动了。” 花岫云也已经玩够玩累了,想了想没有别的更想去的地方,“那就这样吧,我们出来也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回去路上还要走的更慢一些,估计到京城就得快七月,时间已经够久了。” “七月啊。”蓝月儿长叹了一声,“那时间确实够久了。” 她把头从被子里面抬了起来,拉长了声音感慨,“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在这里热过之后又得回京城,真的太难了。” 花岫云听着听着笑了起来,这几天虽然天气晴朗,没有下雨,但代价就是一天比一天炎热。初到江南的时候两人穿着较薄的裙子刚刚好,可是现在都换上了最轻薄凉快的衣服,出门之后还是得出一身汗。 就算待在客栈里面也还是很热,蓝月儿习惯了夏天在屋子里面放冰盆,现在是真的受不住了。 “别在这里跟我贫嘴了,真决定要回去的话我们后天就动身吧,你觉得这时间怎么样?” 蓝月儿把自己在床上翻了个面,“好,明天最后再去想转的地方看一看,顺便休息一下,后天就出发。” 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天,蓝月儿拉着花岫云又去了城西的护城河。 因为那天的事情,两个人出去逛街的时候都刻意避开了那边,所以好些日子没来这里了。 天气晴朗,日头正盛,蓝月儿手里捏着一把团扇,挥舞地和一只狂扇翅膀的蜜蜂差不多,但还是抑制不住的热。 眯起眼睛朝桥上的方向看过去,逆着光,蓝月儿看到那里的栏杆已经被修复完毕了。 “想不到他们做事的速度还挺快。”蓝月儿夸了几句,“我们去桥上看看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