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为空而发狂的人已经恢复了神智,蓝月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陆岭。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岭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烂摊子一股脑地被甩在了陆岭身上。听到这个,蓝月儿顿时觉得有些对不住陆岭。 她轻咳一声,“怎么这么久,都已经好多天了。”她以为花岫云的那个朋友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走出来已经够久了,却没想到还有硬生生挨过这么多天的。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那个姑娘之前就体弱多病,夜里时常惊醒,空对她的身体影响更大。”虽然这件事情是蓝月儿去处理的,但凤九幽也没忘记派人去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那岂不是很难办?”蓝月儿皱了皱眉头,“这样算下来,那个姑娘应该拖了有十多天了,她的家人肯定得急疯,竟然没有闹到衙门里面,还真是一件奇事。” 京城四处张贴的告示上面写的是大概四五天就能痊愈,那个姑娘的家人在发现自己家姑娘拖了七八天还未好时定是急的不得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就直接去衙门讨说法了,也不知道陆岭是用什么方法安抚住这家人,再把事情压下去的。 凤九幽看了一眼蓝月儿,“你找来的人很不错。” 蓝月儿正回忆着花岫云的那位朋友发病时候的症状,冷不丁听到凤九幽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歪着头问了一句,“谁?” 问出来的那一瞬间,蓝月儿已经反应了过来,“哦,你说的是陆岭啊,那就好,证明我没有看走眼。”她心里盘算着,“他刚来京城也没多长时间,做的算很不错了,该赏。” 陆岭终于接到等了许久的赏钱的时候,蓝月儿也收到了一封远从西域而来的文书。 她盯着那包装精美,制作精细的文书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有立刻打开,还是等着凤九幽忙完了事情之后一起看。 文书里面的内容和蓝月儿猜到的八九不离十,大概是已经得知了公冶瀚在皓国干了什么让人糟心的事,但他干的这些事情他们之前并不知情,也并不代表西域王室的态度。王室对此表示十分抱歉,并愿意以重金换回公冶瀚,让两国重归于好。 蓝月儿当时说的是留着公冶瀚是为了从他身上取回一些补偿来,但事实上真的看到了文书后面那一长串看着就诚意满满的清单的时候,她心里面却毫无波澜。 “他们那儿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把文书送过来了。”蓝月儿在那装着文书的盒子上面敲了敲,“这文书送过来都得好长时间吧。东西能列的这么齐全,看来这个公冶瀚比我想象的更重要。”她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有他大哥在,他父皇不怎么管他呢。” 凤九幽面无表情的把文书往后面翻了翻,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文书不是国王写的,是他大哥公冶栎。” “什么?”蓝月儿来了一点兴趣,忙不迭凑过去看,“刚才我都没仔细看完后面,还以为这是国王写的呢。话说这种事情他一个储君能做决策吗?” 且不说前面的那些内容,单凭后面那一串长长的清单,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储君能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蓝月儿飞快把文书往前面翻了翻,她心里有一个猜想,想验证一下,凤九幽却已经提前说了,“西域国王身染重疾卧床不起,现在是公冶栎在监国。” 蓝月儿已经翻到前面去看了几眼,这文书署名明明是公冶栎,但通篇的行文却是以西域国王的口吻来叙述的,难怪刚才草草的看了一遍的时候,蓝月儿一直觉得这是国王写的。 蓝月儿合上了文书往旁边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凤九幽旁边。她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了几下,“公冶瀚跟我交谈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看来国王生病是他远行之后的事了,难怪他在皓国胡作非为,也没有见有人赶紧把他带回去。” 原来那个时候西域本来也就乱着,国王生病储君治国,就算公冶栎已经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但在那个时候肯定也过的不轻松,哪能分出精力来管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西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这件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凤九幽将文书重新放回了盒子里,“你还准备继续关着公冶瀚吗?” 蓝月儿摇了摇头,“本来想从他那问出点消息的,可惜还真的是一问三不知。算了,看在他父亲生病的份上,就不为难他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