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些自己想要的信息,蓝月儿就让人回去继续蹲守着了。 那人走了之后,屋子里面又只剩了蓝月儿和十九两个人。 蓝月儿抬了抬左手,“我的指甲还没有染完呢,你可不能给我晾在这儿。” 十九失笑,走过来继续坐在原处,给蓝月染手指甲。 刚才是因为蓝月儿要和那个人说话,十九染手指甲坐在旁边偏前面的地方,如果继续弄的话,会影响到蓝月儿的动作,所以才停下来的。 被这么一打岔,手中的话本也看不下来了,蓝月儿坐了几秒钟之后,干脆把手中的书往旁边一扔,和十九说起了话来。 “十九,你觉得对五皇子的处置,陛下做的怎么样?”虽然这个主意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但蓝月儿就是故意想要问。 十九手下的动作并不停,“娘娘,既然这已经是陛下的意思,那自然是最好的。” 蓝月儿不太满意她的这个回答,有点不开心的努了努嘴,“最好的,只是因为他是皇帝吗?” 十九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蓝月儿闲不住,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博尔静为什么不愿意见五皇子?她虽然不知道五皇子之事与她有关,但应该也会听到百姓议论这件事吧。” 都已经知道五皇子即日便会喝下毒酒了,就算是有再深的仇怨,也不至于连面都不见一次吧。 更何况看五皇子那表现,两个人也不像是有怨有仇的样子啊。 十九这下子真是有些无奈了,“娘娘,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博尔静了,更别说她与五皇子之间的事情,我也是最近几日才听说的。” 如果没闹出那件事情,她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 蓝月儿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是,或许两个人之间真的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吧。 蓝月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多久,因为染完手指甲之后,她很快就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五皇子无心处理府中的事,一直在博尔静家门口待到了天黑才回去。可悲的是,直到他走后,博尔静都甚至没有拉开门看一眼。 蓝月儿要忙的却不是这件事,她带着一头雾水的十九出了皇宫,还来到了一家租马车的地方。 十九不懂蓝月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在旁边无人的时候小声说道:“娘娘,您这是在干什么,外面租的马车不安全。” 皇宫里面怎么可能缺少马车,上一次私自外出的时候租马车也就算了,难不成现在蓝月儿还想要再偷偷出去一趟? 还没有等十九脑补完毕,蓝月儿就看了她一眼,“你又在这里紧张什么,反正这马车也不是给我坐的。” 不是蓝月儿要坐?十九想象不出除了陛下,还有谁值得蓝月儿亲自租马车? 蓝月儿却没有搭理十九,只是随意的和租车店的老板攀谈了起来。她付了不低的价钱,要求马车将她的人送到一个指定的地点去,那是一个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她还偷偷地向老板交代了一些细节,十九没有听到。 十九满心疑虑,一直想问,结果直到两个人回宫都没有问出来。 回去之后,蓝月儿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直奔寝宫而去。 她连外面披的衣服都不脱,直直的倒在了自己柔软的床铺之中,“好啦,今天晚上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十九走上前去,帮蓝月儿卸下肩膀上披着的大氅,“娘娘,今天究竟所为何事?” 蓝月儿的瞳孔缩了缩,“是你不知道的事,等再过个一两天,你就知道了。” 十九便不再继续问了。 第二天,五皇子的府上就传来了消息,他饮了毒酒,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倒地吐血,之后没再起来。 半天的时间里面,五皇子府上里里外外都换上了白灯笼,所有的纱幔全部都换成了白色。 虽然陛下赐了一杯毒酒过去,但直到最后也没有剥夺五皇子的封号。即使死了,也需要按照皇子的规格下葬。所以百姓们路过那一块的时候,都急匆匆的走过去,不敢多做议论,也不敢多停留。毕竟是赐了一杯毒酒,而没有当街处死,也算是给五皇子留了几分颜面,让他不要走得那么不堪。 十九诧异地发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蓝月儿脸上竟然一点哀伤的神色都没有。 虽说是五皇子犯的错,但…… 十九还在想着,就见从屋外匆匆忙忙进来一人,在蓝月儿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蓝月儿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如此甚好”。 说完之后,蓝月儿脸上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来。 “十九,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送送五皇子吧。”蓝月儿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