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醒的omega太少了。 他们碰面是想看有没有联合的可能,两人都在试探。 “教育问题占重头,”卫思域说,“学校给omega传授的都是奴性思想,怎么站得起来。” 周朝雨很沉默。 卫思域问:“周先生,能冒味问一下你们组织现阶段的宗旨吗?应该不是真正意义的平权或者推翻a权社会吧?” “不是,”周朝雨说,“是在现有基础上,尽量为omega争取权益。” 周朝雨心知肚明:平权,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卫思域笑了下,说:“我之前和另一个组织的领导人碰了一下头,他说他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实现平权,这个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呢?几千年够不够?” a权思想根深蒂固,没有优秀的领导者,omega群众力量少,思想没有解放。 “哪一方面的条件都不足,”卫思域说,“推翻,是要流血的啊。” 早晨,窗帘被外头的风掀起一角,蒋云书安静地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6:43。 昨晚临睡前,白糖把他所有的电子产品都收了去,说不准定闹钟。 可生物钟还是非常尽责地把他喊醒了。 蒋云书侧着,额头抵着omega的心口,他看到面前被扣子系着的两块布料曲起,透过缝隙,里边白皙的皮肤正有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白糖比他躺得高很多,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右臂搭过他的胳膊,手心护着他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起,白糖就一直习惯于用一个保护的姿态护着他睡觉。 蒋云书舒适地往前拱了下,炼乳的味道沾上了鼻尖,他重新闭上眼。 在第三次尝试睡着失败后,蒋云书非常无奈,但眼神真的清明,他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坐起身,轻轻拿开白糖的手。 白糖睡得有些沉,运转受伤的身体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医生常说受伤生病的人需要多休息,因为睡眠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修复方式。在这段时间里,人哪怕睡够了也会不可控地感受到疲惫与乏味。 蒋云书顺手将两部手机都拿了出来,避免有消息吵醒白糖。 黑糖在他关门的那一刻就往他身上冲冲,整只狗跳扑了上来,就连是alpha的他都倒退了一步。 黑糖现在完全是一只大型犬的模样了,耳朵立了起来,尾巴晃得有残影。 蒋云书被迫亲密了一下后,黑糖又哼哧哼哧地跑到了花园。 诺大的房子安静了下来,变得有些空。 蒋云书突然有些迷茫,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不知道要干什么。 心理咨询师说有焦虑、烦躁、茫然等情绪是非常正常的,不可能一下子脱离原本的生活习惯,要慢慢地、一点一点改变。 按照往常,他6:30起床,6:45喊醒白糖,7:15出门,一切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他只要跟着时间表走就好了,可现在却和他说:你随意。 打断他思考的是一阵闷闷的震动声,蒋云书低头看过去,是白糖的手机。 他点开屏幕摁掉了闹钟,随即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7:00要起床要起床起床!白糖给我起床!!!!!!老公醒了要陪着他!没醒就哄着继续睡! 蒋云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