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的画面。 很多细节,白糖想不起来了。 他又抬起左手,左臂上一条蜿蜒的疤痕,从肘关节一直延伸,手腕处也被绷带包了好几圈。 白糖眨了下眼睛。 好丑。 白糖盯着死白的纱布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但没关系,只要蒋医生没事就行。 所有的伤,包括未来的,下半辈子所有的不幸,都落在他身上吧。一点血,蒋云书都不要流。 他重新伸手轻轻地抚平了alpha的眉毛,又摸了下alpha的手和脚,不冰。 现在是凌晨三点,白天因为镇定剂睡了几小时,白糖现在毫无睡意,他轻轻地转过身,揽过alpha的后脑勺,让后者靠得更舒服些。 早上6:00,周朝雨面无表情地从omega休息室走出来,去到医院饭堂:“阿姨,一碗白粥两个蛋两个肉包一杯豆浆。” “好嘞!跟以前一样的打包是吧?” 周朝雨“嗯”了一声,又改了口:“再来三份一模一样的吧,都打包。” 吃完一碗白粥和一个蛋后,6:10,他将装着早餐的塑料袋和一份文件夹轻车熟路地放进秦终南的柜子里,正打算拉过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准备走时,转头瞧见了不知什么时候靠着柜子站着的alpha。 秦终南说:“又要自己一个人走?” 周朝雨说:“哪里有又,怎么这么记仇?” “那这不就第二次了?”秦终南摸了把周朝雨的脸,“昨晚是不是又没睡?” “睡了,”周朝雨没动,“就是有点没睡好。” 秦终南抱住他,“你待会在飞机上补会觉,知道吗?” 周朝雨鼻尖抵着衬衫,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秦终南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你想好了?” “嗯,”周朝雨说,“交接好了工作,也请好两个月假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帮别人进行疏导了,抱歉。” 秦终南道:“那其实你可以再多休息一天,在家陪陪跳脚,何必今天这么快就” “没事,”周朝雨单手拍了拍alpha的后背,“还没那么脆弱。” 秦终南叹了一口气,谆谆善诱:“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周朝雨安静了几秒,妥协道:“你放点信息素给我吧……” 秦终南咧开嘴笑了,推着人往楼梯间的监控死角走,“去老地方。” 十分钟后。 欺负完自己omega的秦终南神清气爽,他打开自己的柜子,一大坨早餐袋子掉下来,他提着往住院部走,大老远地就看到蒋云书已经醒了,正在门外讲电话。 他一直等蒋云书挂了电话后才走近,“别和我说你已经开始工作了。” “没有,”蒋云书说,“你们不是帮我申请了提前休年假?是蒋劲生那边的事,因为白糖现在不太适合被取证,所以要再推迟两天。” 秦终南不再过问,提了提袋子,“吃早餐?进去还是去休息区。” 蒋云书轻轻拧开门,突然手一顿,回过头来,语速很急:“等等!江女士她那边” 秦终南连带着被吓了一跳,他捂着自己心口,“你吓死人了,别担心,朝雨当天就安排了人送饭。” 蒋云书松了口气,“那进来吃吧,白糖没人看着不安全。” 帝都医院的饭堂早餐,最好吃的便是肉包子,但每天的分量总不够,早来早享受。因此将肉包塞进秦终南的柜子里,周朝雨已经习惯性地做了两年。 两人沉默地吃了会包子,蒋云书突然开口:“其实我是有些心理问题的,我” 秦终南听到他坦白,松了口气,他都想拿小问卷让蒋云书做了,“打住,我会给你推荐心理咨询师的,这些你和他说,不用和我说。自从熟起来后,朝雨就不再担任白糖的心理医生了,我和你也同理。” 蒋云书闭上了嘴。 秦终南咬了一口:“其实白糖两个星期前来问过我。” 蒋云书也咬了一口,肉汁溢出来,他闻言看过去,“白糖?” “嗯,”秦终南说,“白糖和我说你总是不好好睡觉,只顾着工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