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接到alpha的电话时,蒋云书已经很克制地“闹”了一波,痛了一番,被医院隔离起来了,“白糖,这一个星期你就先跟着舍友在学校住,别回家了。” 白糖着急了,原本蒋云书的精神状态就很差了,这下子还碰上了易感期,肯定很难受,如果他去用信息素安抚一下的话,说不准alpha会舒服些,“蒋医生你先睡一会,我下课就去医院。” 他也想现在就过去,但按照蒋云书的性格,肯定不会让他逃课或者请假,说不准连去都不让他去。 “别来,”蒋云书皱了眉,“万一来的路上有什么事发生” 白糖说:“我让一个beta同学陪我去,他家也在附近,蒋医生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到了!” 听到白糖的声音,蒋云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他用额头贴着冰冷的墙,隔离室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一张椅子和一间洗手间,白茫茫一片。虽然这已经是第7次易感期,但他还是没法习惯这种像是有电钻在脑子里搅和的痛感。 他也很想睡觉,又累又疲乏,可每当他快要睡着时,某一条神经就会兀地刺痛起来。 蒋云书生生捱了两小时,期间的念头只有白糖,白糖,还是白糖,易感期把他对白糖的思念以及渴望放大到了极致。 白糖是跑着过来的,beta同学都气喘吁吁,他首先找到了林白昼,“林医生!” 林白昼站起来,一边带白糖往隔离室那边走,一边解释:“隔离室里面有信息素测定仪,只要双方某一方高于一定浓度时,就会发出警报,你不用担心,很安全的。” 白糖摇摇头,蒋云书连第一次遭受易感期、没隔离板时都忍下来了,他压根不担心蒋云书会对他做什么。 林白昼给了他一个仪器,指了指最下面的一条白线,“你进去就可以释放信息素了,在这条白线下面是安全且最适合的,既不会让omega难受也不会让alpha狂躁。”他又指了指上面的一条红线,“在红线与白线之间,omega有可能会应性发情,alpha也有可能会暴躁。只要超过红线,我们就会强制分开你们了。” 白糖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林白昼让白糖在腺体上贴好一张强力阻隔贴后,便打开一扇门示意白糖进去,说:“你推开里面那扇门就行了,味道太冲,我就先离远一点了。” “谢谢你,林医生。” 后边的门被关上了,白糖迫不及待地推开面前的门, alpha凛冽的信息素顿时张牙舞爪地包围住了这个脆弱的猎物。 这是一间在隔离室里面的小小的隔间,四边的门都有细小的孔,隔间的门上有一个透明小窗,他看到alpha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 白糖一眨不眨地望着蒋云书的睡颜,开始试探地释放了点信息素。 几乎是一瞬间,他看到alpha的眼睛就睁开了,很红,全是红血丝。 “白糖?”声音也是哑的。 白糖轻声说:“是我,我来啦。” 蒋云书把椅子搬过来,贴着隔间的墙坐下,他能感觉到omega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隔间的小孔中涌出来。 就宛如一个衣不蔽体的人行走在零下几十度的冰川之间,突然遇到了温暖源一般,让他僵硬的肢体、炸裂的头脑稍稍放松下来。 得救了。 如果不是他尚且还有理智,他可能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狼狈地将鼻子凑过去不停地嗅。 白糖扒拉在小窗口上,窗口太小了,就一个巴掌大,alpha贴着隔间的门坐,以至于他只能看到蒋云书的一些发丝。 “蒋医生,还难受吗?” 蒋云书闭着眼睛,“不怎么难受了。” 骗人。白糖说:“你去床上躺着吧,去睡一会好不好?” 蒋云书不太想说话,也不想去到床那边,因为那离白糖太远了,他摇摇头,哑着嗓子说:“我不太想睡,没关系。” “但坐着多难受啊,”白糖道,“你把床挪过来,然后躺在上面吧?蒋医生?” 蒋云书垂着眼睑,听话地站起身,一个用力直接把床抬了过来,他侧躺在上边,脸对着白糖的方向。 “那我不打扰你了,”白糖放轻声音,“你睡吧。” 蒋云书道:“别,你说话吧,说什么都可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