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生气?白糖抖着退后了一步,紧张兮兮地揪紧了外套的口袋,不安中带着迟疑。 昨晚alpha看见他睡在地上时也是这么说的,那时候的他第一次听失忆的蒋云苏说生气,当场吓得爬到了床上,但说是生气,最后也只是让他睡到床上而已,见他在床上躺好后,就出去了。 蒋云书无言地望着比自己小了一个号的 omega,五官本来就凶,不说话时嘴角平直,气场极具攻击力,仿佛真的在生气一般。 “对不起,辛苦先生了……” 白糖害怕地看了alpha一眼,转身就往屋里跑,过长的大棉袄束缚了两腿之间的步伐,衣服的褶皱被拉扯到极致,显出了细瘦的腰身。 太瘦,还是太瘦了,蒋云书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那个一晃一晃的背影,哪怕近期不停地换着法子变换素菜的花样,尽可能地补充营养,但不吃肉始终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他必须得尽早让林白昼信任他。 蒋云书在家时,家里的气氛总是很安静很压抑的,只有偶尔黑糖的爪子哒哒哒踏在地板上的细小声音,他不开口,白糖也不会说话,做什么都会悄悄去看他的脸色。 在没遇到蒋云书之前,白糖的一切都只为了蒋云苏而服务,但…… 他拿起书站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但白糖该绕着他自己转。 “我先回房间了。” 蒋云书说。 白糖立刻站起来,双手交握自然垂在身前,低着头道:“好的先生。” 经过蒋云书这一个多月的观察,白糖之前应该是不被允许在 “他” 之前睡觉的,因为要随时做好被 “他” 传唤的可能。 晚上十点半,蒋云书做完了一套历年真题,他放下笔,站起身舒展了下身体,走出房间。 果然,白糖房间的门大敞着,蒋云书看到白糖正侧着身子屈腿坐在地上陪黑糖玩。 白糖把一包手帕纸扔到房间的角落,指了指,用气音说道:“…… 黑糖加油!” 黑糖蹦起来 “汪” 了一声,四条小短腿朝手帕纸的方向奋力迈起来。 白糖吓了一跳,一双月亮眼瞪得圆圆的,连忙摆手,“小声点,小声点黑糖,你太大声啦。” 蒋云书看他们过于专注并没有发现自己,只好放轻声音回到自己房间,重新关上门,等待几秒。 “咔。” 拧动门把的声音。 “咳。” 蒋云书刻意的清嗓子声音。 “噔。” 大力踩地板的声音。 几秒后,蒋云书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白糖房门前,他看到白糖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跪坐在地上,黑糖有样学样地坐在一旁,尾巴都快要摇断了。 见到他出现,白糖站起来,毕恭毕敬道:“先生您出来了…… 需要点什么吗?” 感冒好像更严重了,声音都变了,带着很浓的鼻音,听起来黏腻得不行,像撒娇一样。 “不用,” 蒋云书说,“天气冷了,别坐在地上,洗漱了吗?” 白糖点了点头,“洗了……” “睡觉吧,” 蒋云书把黑糖拎起来放到角落的狗窝里,“睡床上。” 看着蒋云书的动作,白糖心里一阵紧张,见alpha远离了黑糖才松了一口气,他爬到床上,盖好被子,躺得平平整整的,以示自己很乖地睡好了。 蒋云书见卡在白糖脸蛋上的拉链,无奈地说:“衣服脱了。” 一阵安静。 这句话像一枚炸弹在白糖的太阳穴爆裂开来,他蓦地僵住了,脖子像生了锈,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来望着 alpha,刻在骨头里的恐惧从脚底传上来,冷意逐渐席卷全身,指尖冰得没了知觉。 蒋云苏想起来了吗?可是,恢复记忆的蒋云苏怎么可能看他躺在床上还没有反应? 蒋云书发觉白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就见白糖细白的手指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抖着拉开脖颈上的拉链,大衣被褪下,omega 的身型立刻小了一倍。 这还没完,紧接着,指尖解开了睡衣上头的第一个扣子,宽大的领子立刻滑落到左边的肩膀下,锁骨线条明显,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白糖,” 蒋云书总算是知道白糖的表情为什么那样了,他及时开口阻止,“我的意思是睡觉的时候把外套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