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同僚耸了耸肩,同样用眼神表示,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他只是听说了殿下新收了一名宠侍的八卦,本以为是无稽之谈,毕竟以殿下那种对人的特殊洁癖,根本不可能和谁有肌肤之亲。 不过现在看来传言未必是假的。 政事房里还有其他人,但是无论端茶送水的侍女,还是来回传递文件的侍从都是轻手轻脚的,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让房间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很显然,这种安静是为了不吵醒那位正在打瞌睡的少年。 拿过来。 萨尔狄斯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声音很低,也很轻,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就很清晰。 这名将领猛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将手中那一叠羊皮纸文书呈送上去。 萨尔狄斯伸手去接。 自然,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动了一点。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靠在他肩上小憩着的少年也动了下头。 于是,少年的上半身往前微微一倾,眼看脑袋就要向前滑下来。 将领瞪大眼看着萨尔狄斯殿下猛地收回手,将向前倾下来的少年搂住。 他看见殿下一手搂着人,皱起了眉。 他正心想着果然还是那个讨厌和人接触的殿下没错的时候,下一秒,他的眼再度猛地瞪大。 他看见萨尔狄斯殿下在皱眉思索了一下之后,将那个少年抱起来没错,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圈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这名将领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家殿下一只手搂着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少年,让少年靠在他胸前,头也歪在他颈窝里。 别说接触这根本就是已经黏在一起了吧? 大概是被萨尔狄斯的动作吵醒,少年微微动了一下,半睁开眼,似醒非醒,低低地咕哝了一句。 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萨尔狄斯低头,目光柔软。 马上就好,你再睡一会儿。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少年细长的睫毛轻轻眨了下,歪了歪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再一次闭上了眼。 萨尔狄斯笑了一下,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少年柔软的额发。 然后,他才继续抬头,在桌案上的文书上写下批示。 不知为什么,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低头看一眼怀中沉睡的少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他的左臂,始终紧紧地搂着怀中的少年。 政事房里寂静无声。 下方,两位将领您看看我,我看看你,两眼茫然。 一天过去,傍晚时分,萨尔狄斯说有事要离开一会儿。 在萨尔狄斯紧迫黏人之下总算有了一点空隙时间的弥亚关上房门,长长地吐了口气。 萨尔狄斯白日去政事房,他本不想去的,但是硬是被拽了过去。 虽然一下午他根本没做什么事,甚至还打了个瞌睡,但是还是觉得好累。 心好累。 虽然带着面纱,旁人看不到他的脸,但是那些或是好奇或是错愕或是探究地看过来的目光实在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所谓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就是说你这样的家伙。 弥亚刚长叹一口气,一个轻佻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 他一转头,就看到红发青年轻巧地从窗台上跳下来,站在房间中。 小伊赛亚,你可真让我伤心。 他对弥亚摊开手。 我在牢房里等了你好久,就等着你身穿盔甲手持长剑身披万丈光辉如神灵降临一般,将我从黑暗的地牢中拯救出去。 我苦苦等了你两天 我才不费那种力气,你自己又不是出不来。看,现在不仅出来了,还又这么轻松就潜入王子的住处。 弥亚微微一笑,才不理会卖惨的某人。 好歹是举世闻名的千面怪盗,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弥亚猜都猜得到,希迪尔肯定是故意被抓的,就是闲着没事逗着人玩。 所以他也懒得去捞人,反正希迪尔在牢中等得不耐烦了,就会自己出来找他。 我也正等着你呢。他说,希迪尔,带我出去一趟。 希迪尔挑了下眉,没说话,心里已经猜到弥亚要出去做什么。 对了,那些剩下的白金币,上次交给你保管了的,现在还给我。 啧。 趁着萨尔狄斯外出的空隙,弥亚留了张纸条,然后跟着希迪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城主府。 由于常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