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放心放开秦鸿儒。 秦鸿儒一得到自由,就攥着塑料袋跑到陆越那边, 又把黑米糕递给他:快吃,还是热的! 陆越握住秦鸿儒的手, 视线却只看着屈少司:打到哪儿了? 屈少司站直,嘴角上扬:没哪儿, 碰过就算。 陆越黑眸闪烁: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屈少司走过来, 也不担心秦鸿儒会打他,何况我还吃了你外公两次黑米糕。 还好秦鸿儒又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他看屈少司一眼, 上前把陆越护在身后,警惕问屈少司:你是谁? 屈少司指了指陆越,眉眼弯弯:阳阳的好朋友。 他意在活跃气氛,然后陆越毫无反应,他只好尴尬摸摸鼻子。 老实说,陆越小名叫阳阳,是他没想到的。 陆越总算挪开视线:麻烦屈总送我一趟,我现在不方便开车。 屈少司点头:没问题。 陆越领着秦鸿儒坐的后座,难得今天秦鸿儒能认出陆越,没有继续闹。 屈少司在前面开着车,视线不由自主飘向后视镜。 后视镜倒映着后排的情况。 秦鸿儒认认真真打开纸包,挑了一块黑米糕递给陆越:阳阳快吃,是你最喜欢那家买的。 屈少司以为陆越不会吃,毕竟陆越上次吃黑皮虾饺都能吐成那样,要是吃本尊黑米糕,估计得吐脱水。 然而陆越面不改色,接过黑米糕就吃了起来。 吱! 一个急刹,陆越眼疾手快丢掉黑米糕,护住秦鸿儒的头,同时身体前倾,差点撞上驾驶位。 屈少司回头惊讶道:你干嘛吃! 陆越看着屈少司,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我怎么不能吃了? 屈少司一时噎住。 而秦鸿儒完全不在意外界,只一个抓着脑袋嘟囔:阳阳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好吃? 陆越抬手,将剩下的黑米糕吃完了,然后和秦鸿儒说:好吃,吃完了。 秦鸿儒这才眉开眼笑:好哎!阳阳喜欢!他碎碎念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总算靠着陆越的肩膀睡着了。 屈少司: 他心底忽然冒出一股他自己都形容不出的情绪,就是闷闷的,很难受。 几秒后,他拉开扶手箱,从里面翻到一包纸,又拿过一瓶水,递给陆越:黑米糕那个塑料袋正好派上用场,不舒服就吐里面,我会开平稳点。 陆越接过,没说话。 屈少司就转过身继续开车。 车继续行驶着,过了会儿,后座忽然传来男人浅浅的笑声。 他问:阿司,你是不是可怜我? 屈少司没有回,陆越也没再开口,车厢内十分安静,唯有秦鸿儒微微的鼾声。 * 半小时后,到了那栋眼熟的小洋楼。 姚棠和几个佣人在门口等着,看到屈少司下车,她眼里闪过惊讶,惊呼出声:上次的好心先生! 姚棠恍然大悟:原来秦老先生是去找您了!难怪常去的地方都找不到他。 陆越看过来,姚棠马上解释:陆先生,上次秦老先生走丢,就是这位先生联系的我。 这时候屈少司也反应过来了,难怪先前他听着姚棠声音耳熟,有一次他打电话给陆越,接电话的就是姚棠,还有几次陆越的背景音,姚棠也出现过。 屈少司扭头去看陆越,陆越他每晚打卡一样有事,原来是因为他外公。 感受到旁边的注视,陆越笑了下:别忙着走,进去坐坐。然后抱起熟睡的秦鸿儒往前走。 姚棠他们也陆续进了房子。屈少司抿着唇,在后面喊:陆越。 陆越停住回头,屈少司还站在原地,暖色的路灯光落在他身上,不是很能看清他的表情:嗯? 我没有可怜你。屈少司抬眸,迎上陆越的目光,认真说,我佩服你,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没有之一。 陆越轻放秦鸿儒在床上,脱掉秦鸿儒的风衣,这时秦鸿儒在睡梦中眉头皱成了解不开的结,整个人也绑不安地乱动起来。 陆越习惯了,他叠好风衣,搁到秦鸿儒怀里,秦鸿儒这才安稳了,抱紧风衣甜甜继续睡。 陆越又脱掉秦鸿儒的鞋,用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和脚,等了一会儿,确认秦鸿儒睡得很熟,不会醒了,他轻手轻脚离开房间。 刚到门口,强压着的不舒服压不住了,陆越按住胃,快步走进隔壁房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