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下去,塞到拖鞋站起身。 陆越拉住他:去哪儿? 屈少司垮着脸:喝水。 现在不能喝,等排完气才可以喝水进食。陆越放下洗漱用品,扶着屈少司,走吧,我陪你去过道走一会儿,有利于排气。 屈少司当即后退,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伤口他疼得五官都拧变形了,但还是大力推手:你就在这儿不要动,我自己去。 排气,顾名思义就是放屁,陆越陪他去放屁?! 屈少司想也不想,强调道:你千万不要跟着来,我自己能行。 他捂着腹部,瞄着陆越,飞快挪着出门了。 出病房往前几步,确认陆越确实没跟来,他松了气,沿着走廊缓缓走着。 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屈少司终于排了气,他肚子叫得不行,转身正要回病房进食,忽然想起什么,他脚尖忽转,朝着电梯走去。 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电梯门再次打开,屈少司捏着一瓶红花油出来。 回到病房,推门进去,陆越在倒热水,桌上摆着一碗粥,冒着腾腾的热气和淡淡的桂花味。 听到开门声,他端着水抬头:前两天只能吃流食 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屈少司也同一时间开口,晃晃手里的红花油。 陆越沉沉看着他,握紧杯子:你吃完了帮我。 屈少司吃得飞快,没几分钟放下勺子,拿起红花油拧开:吃完了,来吧。 陆越挪椅子到床边,微微侧身,把左脸凑到屈少司面前,笑着说:下手轻点,我怕疼。 屈少司吐槽:上次不是关公刮骨谈笑风生吗?现在怕疼了?他倒了点红花油在掌心搓着,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控制好力道。 陆越闭上眼,嘴角依然扬着:以前不怕,现在怕了。 屈少司不明所以,这时陆越说:你昨天吃了什么?医生说是食物引起的急性阑尾炎。 屈少司注意力被引开了,他一边揉陆越的脸,一边回忆:都是平常吃的东西,没什么特糕! 屈少司瞳孔地震:是那包米糕! 那包米糕大概有七八块,全碎了看不出份量,屈少司处理着文件就一口气吃完了,结果吃完干得难受,他又泡了两杯咖啡,喝完咖啡又感觉腻得难受,没有香酥鸭,他就点了一份烤串,吃完辣得不行,又泡了两杯咖啡。 陆越: 屈少司:他抓抓鼻尖,不怪我,那包黑米糕是我吃过最美味的米糕。 陆越失笑:这么喜欢黑米糕?我知道一家京城最地道的黑米糕,等你恢复给你买。 你也喜欢黑米糕?屈少司随口一问。 陆越笑了一下:以前的事了。 屈少司没在意,口味变太正常了。给陆越擦完药,他掌心全是油,他去洗干净手,回来才问:看见我手机了吗? 陆越笑:昨晚只带你身份证过来。怎么,要打电话? 屈少司摇头:没事,就通知秘书一声,我这几天病假。 我早上已经通知张秘书了。陆越收拾桌子,有急事打我电话。 屈少司躺回床上了,躺一会儿又无聊,他喊陆越: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陆越递过来,他手机没设置密码,屈少司指腹碰到屏幕,屏幕就亮了。 看到壁纸,屈少司登时愣住,是上次在苟利景的毕业典礼,他和陆越拍的那张照片。 陆越竟然设置成了壁纸他是对他自己这张照片有多满意 屈少司眯眼盯着壁纸,也不怪陆越自恋到用作壁纸。 这张照片无论从构图还是光影,都把他和陆越拍得很帅。 屈少司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开电话,正要拨张秘书的号码,发现他根本不记得张秘书号码。 昨晚也是,他疼得视线模糊,意识模糊中盲拨了陆越的号码。 陆越号码太好记了,尾号0011。 屈少司半天没动作,陆越在旁边念出一串数字:张秘书电话。 屈少司拨出去,果然张秘书秒接:陆总有什么吩咐? 屈少司懒得说明他不是陆越,直接说:现在去我办公室,把我手机和笔记本送到医院。 张秘书卡壳一下:哈哈,原来是屈总您啊,好的。 张秘书起身去了屈少司的办公室,接听着电话,然后根据屈少司指示去休息室找手机。 休息室的门大开着,张秘书刚走到门口,霎时瞪大眼,光速抬手死死捂住嘴巴,这才没有当场惊声尖叫。 休息室内,满目狼藉。 确切说,是床上满目狼藉。凉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