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狐疑:当时不是没事了? 陆越靠屈少司近了些: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多数时间没事,偶尔会疼。 屈少司自己也这样,他右手虽说没大碍了,但有时磕到确实猛男也落泪。 他有些动摇了,摸摸鼻子说:要不去我办公室擦点药油? 陆越抬脚便走。 药油是现成的,屈少司旋开瓶盖,他擦药手法是比较随意那种,自己擦无所谓,给别人擦极有可能会加重病情。 他犹豫了,要不要建议陆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时陆越主动提出:我自己来。 屈少司递过药油,想想还是不放心:你自己能行? 习惯了。陆越解开衬衫纽扣,脱掉左边袖子,露出的左肩上有一条淡绯色的伤口,是有团淤青还没散。 他去接药油,半天没拿动,被屈少司紧紧握在手里。 陆越眼睫动了动,询问看向屈少司:?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屈少司却莫名有些不舒服,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独自处理伤口? 老实说,男人受点伤受点苦没必要矫情,但屈少司就是不太舒服。 他收回药油,倒进掌心搓开,走到陆越背后说:还是我来。 搓热的手掌刻意放轻,落在男人光滑的左肩。 每揉一次,屈少司都会紧张问:重吗?轻吗? 陆越现在看不到屈少司的表情,但他闭着眼,都能猜到青年的神色。 拧着眉,睁大眼,抿着唇。 论样貌,他见过的好看之人不少,论学历家世,他打小交往的全是天子骄子。论性格,屈少司还真算不上温柔。 明明没那么好,可就是无法替代。 独一无二的屈少司。 陆越眉目都温和起来:很合适。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刚听到了你和那个男人的对话。 他是在回答屈少司之前的问题谢远清怎么得罪他了。 屈少司完全不介意陆越知道他家的家丑,他继续揉着淤青,主动说:他叫谢远清,他和他妈就是我烦屈洪涛的原因。 屈洪涛是我爸。 其实这事也怪不了谢远清他妈,主要是屈洪涛贱,非要贴上去。 记不清是几年级了,我用屈洪涛给的压岁钱请了一个私家侦探查他和谢远清他妈。 他们确实没龌蹉。胡颖就是谢远清他妈,她根本看不上满身铜臭的屈洪涛,她是个画家,所以当初嫁给了谢远清他爸,据说是个很了不起的设计师。 屈氏logo就是谢远清他爸设计的,不过他身体不好,刚有点名气就去世了,啧,这样一说,屈洪涛不仅贱,人品更是有问题,已婚还觊觎朋友的妻子。 谢远清他爸刚去世,屈洪涛就借着照顾朋友妻儿的名义,只差没把谢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压在心底的事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可倾诉的人,屈少司不吐不快,他是不懂,也是自嘲:你说,人怎么能那么贱? 陆越安静听着,等屈少司说完,他才开口:我不认为那个女人无辜。 揉好淤青,陆越穿回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她没有拒绝,却也在默许,还是在伤害另一个女人和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他口中的另一个女人是杨明岚,另一个孩子就是屈少司。 屈少司嘴巴微张,半天才恍然大悟说:所以她也是在装傻充愣?! 陆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难不成你还觉得她无辜? 也不是无辜,就屈少司支吾半天,垂下肩,小小声吐槽,原文又没写她的心理活动 陆越没听清:什么文? 没什么。屈少司摇头,见陆越穿好衣服,他又想起一件事。 陆总。他眼神四处乱晃,就是避开陆越不看,你平时上网吗? 很少。 很少是多少? 陆越眉峰动了动,他瞥屈少司一看,发现他后脖那一片全红了。 屈少司自己都不知道,他害羞时后脖子会出卖他。 陆越思索了三秒,上网,害羞,社会主义兄弟情? 看来屈少司是上网搜索过社会主义兄弟情,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屈少司脸皮是真薄,稍微逗逗都会大红脸,要是知道他早知道这个形容的意思,怕是能几个月和他避不见面。 陆越假装一无所知:就是除了查资料不上网,怎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