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冷风顺着她的脖子灌入衣领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可她的耳垂却被某人含吮在唇齿之间, 这一处的血液像是被点燃,沸腾着冲向四肢百骸。 她的手指先是轻轻拽着季扶倾的校服, 然后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摆,像是想抵挡这种羞耻的触感——又酥又麻,又瘙又痒。 他的唇轻吮着那个针眼般大小的孔洞,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身体深处像是被唤起一种无法描述的渴望。 救命, 好想逃跑。 青春期是最矛盾的。 从生理意义上说,已经成熟。但从法律意义上说, 尚未成年。 实践出真知。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耳垂比嘴唇更敏感。 只需轻轻地吻一下, 她的身体就会发热、发烫。 “季、季扶倾……”黎晓嘤咛着叫他的名字。 直到这时,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松开她的耳垂。他拨开她耳侧的发, 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哑:“耳朵还冷吗?” 黎晓的耳朵早已红得快要滴血。 她万分羞赧地盯着他, 像是在埋怨他问了一个令她无法开口回答的问题。 季扶倾不动声色将另一只耳坠取了出来,纤细的耳钩对准小孔, 指腹向内推, 将它送了进去。 黎晓的耳朵现在敏感至极, 她屏住呼吸, 清晰地感受到金属丝丝凉凉地穿过燥热不已的耳洞。 他的指尖离开之后, 她的耳垂多了一份重量。 黎晓捂住小耳朵,脸上浮着潮红,小声嘟哝着:“你怎么突然给我戴这个?” 季扶倾将她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禁轻笑道:“旧校规下周废止, 以后可以戴首饰了。”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学生会效率好高啊,我还以为得等到下个学期。” “这学期也不剩几天了,具体的新校规的确得等到下个学期才能颁布。不过,不妨碍先叫停旧校规。” 黎晓又问:“你为什么会想到在竞选演讲里提议废止旧校规啊?” 季扶倾解释说:“之前的校长是从某个高考大省调上来的,抓校风校纪抓习惯了。现在的新校长是c大附中教育集团里的人,不爱搞这一套。” 黎晓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原来这里头门道这么多呢,校长的行事风格会影响学校的管理方式。 季扶倾又补充说明:“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校长也想尽快做出改变。现在是废止校规最好的时机。” 他果然比她懂得多得多,考虑得也更周全。但是……黎晓想到,这耳坠是她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当时他对她说,以后会有机会戴的。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料到校长会辞职吗? 她不信。 黎晓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哪怕校长没被调走,我也会提。”季扶倾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吧?” “那倒不至于,”黎晓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抬起纤长的眼睫,直勾勾地瞧着他。 季扶倾问:“为了什么?” 黎晓笑着说:“为了我啊。” 她一笑,眼睛弯成小月牙,脸颊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看得人心醉神迷。 季扶倾不禁失笑。他用指尖拨弄着耳坠上的字母“x”,轻嗤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就告诉我,”黎晓伸出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块儿,“有没有这么一丁点儿对我的私心在里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