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买的饼干呢?” 张阿姨答:“放在你抽屉里了。” 黎晓顺着抽屉一层层地找,直到拉开最底下的抽屉,才找到饼干。 除了饼干,这层还有一只孤零零的小黄人。 上次,她被季扶倾拒绝之后,便将它“发配”到了这里,再也没想过它。 机缘巧合,它现在得以重见天日。 黎晓把小黄人拿了出来,放在掌心把玩着。 它套着小黄鸭游泳圈,笑容灿烂,并不知道自己曾度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黎晓的心情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回想起季扶倾的吻,她仍是面热耳燥,仿佛他的唇未曾离开过一样。 她亲了一口小黄人光秃秃的脑门,心下感慨万千:“他终于跟我表白了!” 黎晓又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找出季扶倾送她的那枚红袖章。 这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还真是别具一格。 小黄人和红袖章摆在一起,构成一幅诙谐又无厘头的画面。 黎晓打开手办展示柜,把小黄人放回原位。 至于这枚红袖章……黎晓左思右想,仍找不到一处适合收纳它的位置。 索性打开书包最里面的夹层,将它妥帖地安置进去。 最重要的东西,当时是随身携带才最放心。 >>> 日历翻开新的一页,时间进入六月。 太阳直射点向北回归线移动,昼长夜短。 周一清晨,c大附中校门口。 深紫色的矮牵牛成片成片地开在的花坛里,花瓣边缘镶着一圈白色,朝气蓬勃,好似一个个小喇叭。 费子阳顶着热烈的阳光,前来执勤。 只见站在石碑前,容姿俊逸。一身干净鲜亮的红白校服,展现了当代中学生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 “季委,”费子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你周末干什么了?喊你去玩密室都不来。” 季扶倾的视线从费子阳身上轻轻掠过,没有回答。 费子阳眼尖,发现一件新鲜事儿。 “季委,”他指着季扶倾的左臂,“你今天是不是忘记戴红袖章了?” 纪检委员执勤时需要佩戴红袖章是不成文的规定。 季扶倾工作时间都会戴着红袖章,反倒是费子阳有时候会忘记,全靠季扶倾提醒,怎么今天他自己反而给忘了? 季扶倾淡淡道:“丢了。” “丢了?这东西怎么会弄丢呢?在哪儿弄丢的?” “记不太清了,等会儿去领新的就好。” “季委,这就是你不对了——” 费子阳想跟季扶倾说理,此时一道靓丽的身影进了学校大门。 黎晓背着书包,小跑着过来,无视费子阳,直接和季扶倾打招呼:“季委,早上好!” 笑容比清晨的阳光还要灿烂。 费子阳的雷达响起。 前段时间,黎晓见了他俩,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避之不及。怎么今天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情况。 费子阳正义凛然道:“不要妨碍我们季委执勤。” 黎晓却问:“季委,跟你打招呼也算妨碍执勤吗?” 季扶倾说:“不妨碍。” “你看,季委都不介意。”黎晓小声嘀咕着,“皇帝不急太监急。” 费子阳脾气上来了:“嘿,你说谁是太监?” 黎晓振振有词:“谁接话谁是呗。” 费子阳吹胡子瞪眼地瞧着她,黎晓在斗嘴中占据上风,正洋洋得意,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晓,你站在校门口磨蹭什么呢?是不是又违反校规了?”王主任的声音吓得黎晓一个激灵。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