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选一个合适的。 天子的女儿姊妹,她们的身边从不缺乏可供挑选的男子。 圣上大约也容不得他质疑,已经将一份委任的令撇到他近前,“朕看你也不必多在京中停留,明日一早便赴任去,朕这几日有事要忙,也就不多留你了。” 皇帝大婚是难得的清闲时光,几乎可以整日消磨在立政殿里,宇文冕见圣上似乎也有离去意,稍有些默然,圣上此意,竟是不许他同长公主拜别了。 圣上有了新婚的妻子,就全然不顾旁人的苦乐。 他躬身行礼送圣上,然而皇帝路过他身侧时见他落寞,竟然顿住脚步,轻声一叹。拍了拍他的肩,重新是一个慈爱的兄长:“你也该懂些事,男女的青春只有这样短暂几年,非要守在一颗顽石身边,这样的不开窍?” …… 杨徽音带朝阳重游了一遍立政殿,那是她幼儿时期住过的地方,朝阳好奇地观察已经重新修葺过的浴池:“居然有这样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后身后的女官宫人经历昨夜那场,不免低头掩住自己的笑意,杨徽音亦有些局促,“修葺是六局的事情,我只听说这原本是上皇为太后修葺的,还没试过。” 她不好意思道:“想来你小时候也常来凫水,只是那个时候你也太小,不记得罢了。” 朝阳长公主却无知无觉,摇头羡慕道:“阿爷他们才不叫我在这里凫水呢,说这只有皇后能用,我是公主,有自己专用的池子,自然没这个好。” “左右哥哥也不回来,”她笑嘻嘻道:“阿娘不让,皇嫂要不要和我一块凫水?” 她不说还好,一说杨徽音面色更红了,但是想一想,圣上也不至于做偷窥者,两个人无事可做,又不能叫朝阳陪着她算宫里的帐,应承下来,两人宽衣,彼此着了更轻薄的纱在宏大的池子中游水。 圣上驾临时并不曾让人通禀,听到内里的欢乐,或许还在打水仗,不觉对妹妹微感头痛,索性打消心里的绮思,先避了回去料理朝政,等内侍回禀长公主已经离去,才重新转回。 杨徽音已经换下了拜见太后穿戴的礼服,穿了家常的衣裳,挽了松散的发,正跪坐在妆台前往自己的耳边悬挂一枚玉与珍珠钩织的耳珰。 她察觉到身后的脚步与呼吸,故意不回头,然而却被人自身后环住,那枚已经佩戴好的耳珰也被衔入口中。 “郎君别这样急切,叫宫人都笑话了,”她耐不得圣上这样使坏,还是拥开他半转过来,亲了一下他的颊,“郎君饿不饿,我们传膳好了。” “瑟瑟沐浴是用香汤么,怎的这样遍体香?” 圣上呼吸间满是她的馨香,浴后衣着宽松,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能探入她襟怀肆意取乐,对镜观察那雪绵狡兔受惊的情状,浅浅啄了啄她颈,浴后愈发见其粉与白:“郎君不饿,一会儿瑟瑟起来用一点宵夜好了。” 偏偏是在镜前遭夫君的调戏,杨徽音可不敢任由他这样胡来,轻轻点他额头,“可我现在就想用膳,圣人怎么回来得这样晚?” “朕见你同朝阳玩得好,便不忍进来打扰,”圣上也不过是想吓吓她,彼此略亲热过后,便只浅浅环住她,问道:“你觉得朝阳该选一个什么样的丈夫才好?” 她才做郎君的妻子,自己只有嫁人的经验,没有给人保媒的阅历,只是犹豫,柔声道:“哥哥,你不要叫我一经手就是这样大的事情,上皇既然同你说择婿,那就你自己从勋贵世家里选几个未婚的出来细细挑选。” 长公主这个年岁的女子,在初婚里面已经算是罕见的了,不过丈夫稍微小两岁也没什么不好,杨徽音略有些顽皮,笑道:“圣人的妹妹大概并不愿意给人做填房,那就自年轻郎君中选几个好了,反正年龄小也有年龄小的好处,血气方刚。” 圣上疑心她是故意来刺人的痛处,有意撩拨,只是微微一笑,叫她坐在自己怀中:“看来瑟瑟今日是休养好了,责怪朕做夫君不尽心之处了。” 杨徽音本来也与他久别一月,识了滋味后又要分隔也难捱,算是默许不答,向外扬声催促了晚膳,勾住他的颈项,谈起自己的见解:“选一个朝阳喜欢的便好,反正圣人也宠爱她,难道还要在意妹婿的门第?” 她本来十分了然,皇帝是有意撮合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