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解酒的汤下肚,脸慢慢皱成了一团,眼泪都涌出来了。 怎么能有人将汤做得这样苦?她对圣上一点信任都没了! 圣上却十分温存,丝毫觉不出自己对单纯人的伤害,柔声道:“瑟瑟清醒些了对不对,咱们合房罢。” 她眼眶里涌出来的大颗泪珠都有一瞬间凝滞,伤心道:“圣人是为了这个,舍得叫我吃苦?” “倒也不是全为了这个,只是朕觉得瑟瑟现在很乖,想欺负欺负你,”圣上柔声道:“不过你若是不清醒,郎君能有什么趣味?” 杨徽音被圣上弄得有些迷茫,又有一点震惊,闷闷道:“我不。” 她将自己完全藏在水中,“郎君怎么这样坏?” 圣上与她对峙片刻,轻轻去握住她圆润肩头,低声道:“好了瑟瑟,是朕太心急了,郎君也吃一点药,苦回来好不好?” 杨徽音觉得也好,欣然同意:“你吃罢。” 她完全将皇帝在宴会上说笑的话抛在脑后,看着他从怀里掏出药瓶,捻了一粒丸药入口,面不改色。 “这真的很苦吗,为什么我看不出来?”她有些不满,也不信任圣上:“郎君,叫我尝一口。” 圣上正饮花茶,听她这样说,并未另取丸药,而是凑近了些,叫她嗅。 花茶的芳香里,依旧遮掩不住药丸的苦。 她很满意,这不比醒酒汤的苦少,后知后觉,见他吃了才问:“这是什么药,解酒的么?” 圣上却摇头,将她搭在桶沿的手捉来,教她细细感受:“瑟瑟,朕又有些难受了。” 她做这样的手工活计也有许多,生气道:“是又要我吃吗?” 圣上莞尔,点头道:“瑟瑟愿意吗?” 她严肃起来,一本正经道:“原先圣上不坏的时候可以,但今天不行,我讨厌它。” “那也好,”他居然退步,叫她站起身,不要叫温水变成凉水:“瑟瑟今日也有些太累了。” 杨徽音喝了汤之后,稍微清醒了一点,她见圣上仍然忍耐着不适,却泰然自若地伺候她,稍微有些不忍。 她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其实只要圣上好说话些,她就又心软了,狠不下心叫他自己想办法。 “我出来,叫皖月来伺候我,圣人做不惯这种事的,”她被巾帕轻一下、重一下地擦拭,忽然便轻声“呀”了一下,觉得有什么东西溶入水中,有些局促地遮挡自身,“郎君也去要一点水,瑟瑟要再清洁一下。” 圣上早察觉到她神色间的享受,以指去探,心中了然,轻啄了一下:“怎么这样乖,知道朕的心思,郎君用惯冷水,将就一点就行。” 杨徽音也不晓得圣上是怎么变的戏法,她羞窘后睁开眼睛,两人居然在一处共……他取了澡豆,十分自然地使用那甜香的东西,却恶劣地叫她来服侍一处。 她委委屈屈,但是若稍微服侍得好一点,圣上便会按住她肩,不可自抑地唤她:“瑟瑟,瑟瑟。” “郎君,你到底吃的什么苦药,”她很容易就累了,做了半截的活计就想撂开手,抱怨道:“好困,剩下的明日再说。” 然而圣上却只是含笑去扶她腰,并不应答,忽而起身,手臂用力,居然将这一条奋力挣扎的鱼牢牢抱紧,径直放在了榻上。 他用巾帕替她擦发擦手并不算太温柔,但杨徽音却也放下一点心,心道他醉了酒不能计较,笑吟吟道:“好大的阵仗,吓我一跳,要是吓出病来,圣人罪可不浅。” 然而下一刻,却重新落在了上面。 他伸手去抚她脑后青丝,唇齿意外的热切,几乎令人讶然,两人都面有醺然,然而饮过茶,吃过药,洗漱之后只能嗅到彼此淡淡的苦与香,并无什么不适。 她有些意识到圣上想做些什么,不愿意过分去阻止,只是还想矜持些,挣扎间却被人相探,得到更多的证据,去搡他:“郎君,你少借着酒后失德来强我!” 女郎的声音婉媚哀切,似乎下一刻便能泣涕涟涟,控诉天子逼幸一弱女子的暴行。 然而她心内却并没有那许多的不愿——但凡女郎,总有过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被郎君违背心意,不管不顾地相强燕好,又是何等滋味。 特别是他总那样温柔,怕她年纪小,享受太多,胞宫会有不舒服,除却偶尔几次,常常点到为止,叫人不满,叫她愈发好奇当初圣人酒后欲强行探她元红,万一成了,会不会也能获得不一样的快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