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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 第44节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池万里停下手中的动作,危险地眯起眼睛:“一点都不对。”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遮住嘴巴:“听你的喽。”

    “快睡觉。”

    池万里起身把灯关上。

    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哥,我还没刷牙……”

    “啧。”

    作者有话说:

    江江的酒量,就跟我差不多吧……

    红酒掺雪碧才能喝的选手。

    第40章 传下去,江江海量 下

    池万里没开灯,直接捞起我扛到浴室里。我拿着牙刷,牙膏口怎么也对不准,晃晃悠悠。

    “给我。”他干脆给我挤上。

    “哦。”我迟钝地接过来,塞到嘴巴里认认真真刷牙。

    认真刷牙的好习惯是无数次牙疼之后,池万里看着我养成的,斜着用牙刷,刷够两分钟。

    宿舍老旧,浴室的灯还是老式的壁灯,三个橘黄的灯泡坏了两,我还没报修,剩下一个发着幽暗的光。

    我看着镜子,一个少年在刷牙,嘴巴一圈滑稽的白沫,干瘦苍白的胸膛,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上面,来自他背后的青年。青年身体介乎少年和男人之间,晒黑的皮肤裹着肌肉,宽厚的背靠着绿色马赛克瓷砖。浴室本来不小,但两个人挤在一起略显拥挤,空气中一股薄荷须后水的味道,我不自在地低头漱口,顺手洗了把脸。

    “还要洗脚。”我坐在马桶盖上,脚指不听使唤地乱动。

    池万里伸手去够淋浴头,我偷偷瞟了一眼他腹下。他递给我淋浴头,转开老式的阀门。阀门有一冷一热两个,显然他对我浴室很熟悉,一下就调到了合适的水温。

    我弯着腰,仔仔细细搓脚指,每一个指缝都扣扣。

    池万里穿着拖鞋,他的脚比我大一圈,一黑一白,对比分明。

    哗哗的水流打在脚背上痒痒的,水冲刷我的脚,流到地上,顺着地板的花纹淌过。

    酒壮怂人胆。

    我把水洒对准面前的大脚。

    “痒不痒?”我抬头朝他笑。

    池万里不做声,任由水打湿双脚。

    “没趣。”我低头嘟囔。

    一只手掐住我下巴,手指摩挲我的下颌、喉结。

    “怎么才有趣?”

    池万里从我手里取走花洒,水流打湿他的长腿。

    “你的腿都湿了。”我提醒他。

    他却置若罔闻,白花花的水柱上移,腹肌、内裤。

    “这样有趣吗?”

    我摇头,他好像又要发疯:“哥,我们回去睡觉吧……”

    “这样呢?”

    强硬的水花喷到我脸上,我呛到咳嗽,慌乱地伸出双手想要捂住淋浴头。

    池万里却把我按在冰冷的水箱上,从头淋到脚。

    冷冷地问:“有趣吗?”

    我摇头,刚想开口又灌了一口水。

    “酒醒了?”

    我这才明白,绕这么大圈子,还在生气我吃巧克力还醉酒,究竟是什么傲娇的性格?

    迎着水,我紧闭眼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醒了醒了!”

    池万里没停手,对着我头顶喷,还好是温水。

    我像个虫子一样蛄蛹着往上爬,脖子上的黑珠子挤在我俩肉里,我也不敢睁眼,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错了……别生气。”我湿漉漉地趴在他耳边,还趁机摸了一下他后脑勺,好扎手!

    池万里挂着我,弯腰关掉两个阀门,等我俩干爽进被窝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我见过人喝醉,或酩酊大醉于街头,或絮絮叨叨于酒桌,或干脆长醉不醒。我也读李太白的诗,九天揽月、对影成三人,我以为喝醉会飘飘然,让人短暂的脱离沉重的世界,没想到我却继续下沉。

    痛苦地沉沦。

    我躺在被窝里,身体无比疲惫,意识却空前清,今日种种像走马灯一样一遍又一遍重复,剃刀的嗡鸣,发根柔软的温度,头发一层层铺在地板上,我像一根拦腰截断的发丝坠落,落到一张张照片上,每一张都是池万里的某个特写……

    我不安地转身夹紧腿,背对他。

    或许是我翻来覆去吵到池万里也睡不着,他把腿搭在毛毯上:“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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