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一个夏天,池万里给我讲了个《好朋友背靠背》的故事,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来不可磨灭的恐怖回忆,整个夏天我都抱着他胳膊睡得。 我感到背后发凉,好像有什么人吹气儿,这个时候就要裹紧小被子! 被子,面对鬼的最后一道防线,等等,可是鬼娃安娜贝尔绝活就是钻被子! 我的脚心下阴风阵阵,凉气直钻心底儿。 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好想有个有个毛茸茸、暖呼呼的小东西暖暖脚啊。 我就这么用被子捂住脑袋睡了,迷糊之际,我梦到自己踩着一团毛茸茸……又梦到池万里扇我大嘴巴子,不是吧哥,打人不打脸,我嘟囔着。 等等,脸真的疼。 “吴江子!醒醒!” 谁在叫我? 我睁眼,池万里掀开被子,两只手跟拍蚊子一样拍我的脸。 我迷迷糊糊看着他:“干嘛?” 他不知道又发什么疯,伸手虚捂我口鼻:“吸气!” 我深吸一口气,憋着,没敢吐。 “吐气啊,是不是傻?!”他额头青筋暴露。 我才徐徐吐气。 “我真是要被你一天天气死,他妈的睡个觉被子捂头,憋不死吗?” 他还穿着上午那一身黑袍,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一道宽印,好像戴了很久的运动发带。 “说话啊!憋傻了吗?” 我老老实实坐起来,想了想:“哥,你说脏话。” “……” 池万里肉眼可见的冷静下来,甚至有点冷静过头。这么说吧,假如刚刚他处在开口向下的二元一次方程组坐标图顶点,那么,在我话落地的三秒内,他的情绪一路向下,卷面标不够这坐标系伸展,需要另贴一张纸作图。 他赤着脚,长臂一伸,把凳子拖过来坐下,面对我,用一种看他家狗的眼神看我。 顺便提一句,老宅有一条田园犬,因太狗经常挨揍。 “吴江子。” 完了,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要来真的了,这个平静陈述不加波浪线的语调,表露了他要优雅地打我。 咱就是说,悬在我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我提心吊胆的猜测终成现实,趁他还没开始,还有机会挽救一把! “哥,”我下床,狗腿地单膝跪在他跟前,给他揉腿,“我给你放松一下,不要生气嘛。” 动作娴熟,千锤百炼,就是池万里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我寻思我也没使劲儿啊,他这是碰瓷! 池万里伸手摸我脑袋,他肌肉今天硬邦邦的。 他就这么摸了一会儿,我抬头,对上他低垂的眼眸,空气安静到只有我俩呼吸声。被摸头还挺催眠,我打了个哈欠,怪舒服。 “宝贝,我越想越觉得啊,还是该打你一顿。”池万里微笑,“我就为了你这么个傻子,诚心诚意忙活一天,对我老子都不带这样费心。” “你猜怎么着?回来就看你躺我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头,一点儿起伏没有,你是睡觉不喘气吗?杀人诛心,死我床上?” 他越说越气,薅着我头发,强迫我跟他面对面。 我简直莫名其妙!睡个觉还能惹到他,我这不好好睡得好好的吗? “取板子过来。” 我装傻:“我不知道你放哪儿。” 他邪笑:“别装傻,天天打扫卫生不知道吗?还是你还没有好好收拾我房间?” 我不敢吭声,老老实实从衣柜里,放内衣那层最里面,拿出竹板,狗东西,上次他打完我,竟然做保养,油光锃亮,一股子松油味儿。 “来,伸手。”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来晚了!看到小p的催更了哈哈哈~ 既然已经半夜了,就给大家讲个睡前故事《好朋友背靠背》。 心贼大的阿花在外打工,租了一间上下铺的床,她睡上面,下面是好友阿红。 一天晚上,阿红出去跟男友过夜,告诉阿花她不回来了。 结果半夜十二点,阿花接到了阿红的电话。 阿红声音低沉,断断续续讲:“好朋友……背……靠背……好朋友……背……靠背……” 阿花不以为意,挂了。 第二天她顺着梯子下床,刚下两层,突然闻到一股子腐肉味儿。 她抬头,跟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