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父女俩早起出门,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眼瞅着快中午了,便要往那家酒楼而去,才走了没几步路,突然一个人追了过来。 如今已经是秋季,多数的人都要穿夹衣了,可那人还穿着一身单衣,看形容有些落魄。 他拦住安宁,脸色惨白,面有愧色:“在下周旬,可是嫂夫人?” 安宁登时愣住,随后就没了好脸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旬扑通一声就跪在安宁跟前,狠命的嗑了几个头:“我,我愧对嫂子,我对不住……” 文秀才一看街上这么多人,赶紧过去把周旬扶了起来:“先起来,我们找地方说话。” 周旬哭着站了起来,可还是觉得有些无颜面对安宁。 文秀才找了一家酒楼走进去,安宁让店小二带他们去了楼上的包间。 等坐定之后,周旬狠哭了一场。 安宁坐在一旁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你还有脸见我,若是我,我是再无颜见人的。” 周旬擦着眼泪:“是我不是,我对不住徐兄,也对不住嫂子,徐兄以性命相护,我却……” 文秀才赶紧问周旬是怎么回事。 听周旬断断续续的说完,他跟着长叹一声:“造化弄人,这事不怪你。” 安宁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我都没哭呢。” 周旬擦干净了眼泪,面对安宁的时候,人显的有些畏缩,显然还是有些怕安宁的。 “这几年我一直无颜见嫂子,我原想着中了举之后再去跟嫂子赔罪,可是……” 原来,周旬那年被徐志文救了之后恍恍惚惚的,因为心里害怕,院试也没有考过。 他回了家之后,家里又遭了难,父母一时都亡故了,周旬守了两年多孝。 他守孝的时候觉得穿着孝去徐家不好,原想着托人给徐家送些银钱,可他家徒四壁,想帮徐家也帮不上。 他是去年考中了秀才,家里的情况才缓和了一些。 去年的时候,他就想着去徐家走动一下,只是他心理负担有些太重了,在徐家门前徘徊良久也不敢进去,他就想着秀才也没什么作为,不如今年考中了举人再去徐家吧,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徐志文照顾父母和妻儿了。 他想的好好的,没想到今年来参加乡试,在街上碰到了安宁。 既然碰上了,那周旬就再也躲避不了,这才跑过来给安宁赔罪的。 听周旬把所有的事情说完,安宁也不好苛责。 碰到劫匪这事真不怪周旬,徐志文也不是周旬害死的,就算怪也怪不到周旬头上。 另外,徐志文和周旬感情特别要好,他在那样危急的时侯还想着护住周旬,这让安宁怎么怪? 安宁擦了一把眼泪,随后笑了:“行了,你也别觉得对我有愧,我也没怪过你,我相公救你那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从来不曾真正的怪过你,想来,我相公也不愿意让你被愧意压垮。” 周旬听到这话,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等我高中,必好好照顾嫂子一家,我会帮徐兄孝顺父母,照料嫂子和孩子。” 周旬是这么说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他就差指天发誓了。 安宁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吃过饭,周旬去结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