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日夜颠倒着,对身子不好的。” 薛婵道:“不算辛苦,也算清闲,主要是给的工钱不错,我问过别人,她们都说一个月拿三钱银子算不错了。” “原来如此。那以后每日阿婵都是这个时候回来吗?” 薛婵点点头,“差不多。” “那我就在这个时候做好饭等着阿婵一起吃。”裴砚宁目光盈盈,好像怕薛婵会拒绝一般。 果然,薛婵道:“这个时间太晚了,你吃完饭就睡罢,不必等我。” “可是......我想和人一起吃饭。”裴砚宁眼中露出一丝可怜,“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吃的,阿婵来了以后,我才知道有人一起吃饭的感觉这样好。” 他话说得诚恳,一双乌黑的凤目亮亮的,好似会发光一般。 薛婵看着他,一时说不出再拒绝的话来。 两个人一起吃饭,真的很好。 “好。”薛婵敛目,“那我下次回来,带些小食零嘴给你,垫垫肚子。” “嗯!”裴砚宁开心应声。 日子便是这样一日日过着,天气愈发炎热,村里许多农家便都闲了下来,裴砚宁整日一个人在家倒是清闲,可是崔钰却不得空。 吴大意不用下地之后,待在家成日看不惯崔钰闲着,总督促他做这做那,成日变着花样地要吃东西。 崔钰从早忙到晚,坐下歇口气的功夫的没有。 这天气这样热,一天里有多半天要闷在厨房里,多难受。 好在薛婵都是黄昏时分出去上工,夜里才回来,太阳再烈也晒不到她。 快活楼的当工薛婵做得一直不错,客人鲜少有闹事的,顶多都是喝多了酒之后手下没个轻重,嘴里也不干不净。 这种人刘鱼一般不会管,但薛婵是个坐不住的,每次都会过去喝上一两句制止,不光是自己这边的人管,刘鱼那边的人她也会帮,长此以往下来,小倌们都喜欢黏着她,同时又为自己感到安心不已。 客流量倒是不会因此减少,镇子上就这么一家青楼,况且条件又不错,里面的小倌长得也标致,除了护院凶些,没什么缺点。 薛婵的教学班也办得不错,她都教着学些基础字,几天下来风雪和廖冬都会念诗了,其他几个小倌一听闻,纷纷来听讲。 老板娘大为不解,对阿财道:“我付她一份工钱,她怎么总能干出多余的事来?” 阿财道:“这还不好?我跟你说,前天晚上咱们的牡丹念了几句诗,迷死衙门的王知县了。” “还有这等好事?”老板娘面露精光,满眼都焕发着商人的精打细算。 然后她把刘鱼给开了,给薛婵每月涨了二钱的月钱,这样算下来每个月她还剩下一钱银子,一年下来足足省了一两多呢! 有这一两多,她都能再养两个小夫郎,人生巅峰近在眼前! 薛婵并不知道老板娘的打算,她甚至都不知道刘鱼已经走了,楼里的护院只剩下她一个,只是每天下午来教书、晚上治安、半夜开小灶、一觉睡到大天光之后的空档还能练会儿剑,生活充实又快乐。 而且自从她去青楼之后,裴砚宁包揽了家中所有的家务,薛婵只是偶尔帮着洗洗碗。 心中虽过意不去,但她每次回来都会给裴砚宁带各种各样的零嘴小吃,一个月下来,肉眼可见裴砚宁丰腴了些,不再那么弱不禁风的,一张脸也雪白雪白,不再透着病态了。M.ZgXXH.oRG